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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無極神情肅穆之際,嘆道:“我何嘗不是如此,只是不願喜形於色罷了。都說我沒個正經,嘻嘻哈哈。實話實說,我也是苦中作樂。人生在世,酸甜苦辣,無人不是如此。還要自我寬慰纔是。”
種浩點了點頭,道:“可不是,開心也好,傷心也罷。孔夫子有言在先,‘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如之奈何?”種溪對方纔衆人所言不敢苟同,卻也不好反駁,便指着前面,道:“那邊的駱駝是雙峯駱駝麼?”
西夏禮官焦彥堅昂首挺胸,得意洋洋道:“不錯,我大夏雙峯駱駝,天下聞名,無出其右。”張叔夜道:“大漠沙海里,這駱駝被稱之爲沙漠之舟。看這些雙峯駱駝,行走於大漠之上如履平地,真佩服它們。任勞任怨,默默無聞。”
張明遠伸出雙手來,左手比作一個人,右手比作一個駱駝,比劃道:“駱駝不任勞任怨又能怎地?畢竟駱駝被人牽着驅使,駱駝不得自由。”種浩搖搖頭,笑道:“方纔就說,明遠不可多愁善感,自尋煩惱。你看看,說上幾句便又是多愁善感。”費無極道:“他就那樣了,改是改不過來,由他好了,何必強求。”
張叔夜道:“我很佩服波斯人,他們從大唐時就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來到我中原。如今依然如此,本官在東京時,也遇到不少波斯人的駝隊,他們的中原話,學得有模有樣。一打聽,嚇一跳,他們走了十幾個國家,抵達中原。本官也素知除了我大宋、遼國、西夏、大理、吐蕃、高麗、安南、天竺,還有不少國家。”
張明遠道:“大理國遠在我大宋西南,西夏在我大宋西北,遼國、高麗,皆在我大宋東北。”種浩道:“你如何知道這樣清楚明白?”費無極道:“我家師父早告訴我們了。”西夏禮官焦彥堅點了點頭,驚歎不已。
張叔夜看向種溪,問道:“你看這大漠之中的大湖,可入畫麼?”種溪看向焦彥堅,問道:“晚輩素聞西夏也有不少畫師,不知此地可有過畫作,還望焦大人賜教。”西夏禮官焦彥堅正要繼續介紹之際,突然一隊人馬奔來。張叔夜等人定睛一看,是西夏太子李仁愛和嵬名安惠的千金嵬名白雲等人,還有那個叫做蕭和達的契丹人。
西夏士卒快馬加鞭,趕到衆人跟前,對西夏禮官焦彥堅耳語幾句。原來乾順讓他回興慶府,不知所謂何事。這廝悶悶不樂,留下小吏陪同張叔夜等人,辭別衆人後,依依不捨離去。
西夏太子李仁愛見西夏小吏等人近日接待宋使或許有些疲倦,就告訴他們不必在身旁伺候,可自在走動,有何吩咐,自會叫他們。李仁愛一揮手,盡皆離去。蕭和達與李仁愛說了幾句話,也退了下去。嵬名白雲昂首挺胸,威風凜凜道:“你們來這裏玩,算是微福不淺。如若不是我王恩德,焉能如此?”李仁愛瞪了一眼嵬名白雲,示意她不可造次,便道:“我是太子,白雲姐姐不把我放在眼裏,可不好。”
嵬名白雲笑道:“太子殿下是在教訓姐姐不成?”李仁愛緊鎖眉頭,擺了擺手,破涕一笑,樂道:“豈敢,豈敢。我大夏女子非同一般,不似中原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麻魁(西夏女兵)裏皆是巾幗英雄,女中豪傑。好比武則天,我最怕武則天那樣的女人。”衆人破涕一笑。片刻打打鬧鬧,李仁愛才與嵬名白雲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