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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雙空洞的黑色眸子對視，趙元只覺得自己在望着一潭毫無生機死水。
人的雙眼不應該是這樣的。
黑土將手上的木盆放下，兀自說道：“毛民的命，是不值錢的，就算他今天沒有成爲您碗中的一盤肉，總有一天我們的骨血也都是要被神木夫人喫掉的。”
“之所以死的是他而不是我，只是因爲我還有力氣爲二位領路，如果您有需要，我也可以隨時去死。”
“毛民的命從出生的一刻就不屬於自己，我們是幸運的，至少可以爲您而死。”
“您大可以安心享用這些肉，畢竟……這十萬大山，本就是喫人的。”
說着，黑土緩緩跪在地上低伏下身子：“請仙師用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