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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去了的馮二夫人出身十分顯赫,乃是城陽長公主的女兒。原本馮蓁的爹是沒有資格娶的,不過那時候馮家祖父剛立了大功,二兒子馮毅又是名聲傳四海的大儒董必的入室弟子,他做了一篇《遊子賦》在學子間廣爲流傳,得了公主女兒的青眼,最後竟成了好事兒。
每次馮蓁聽這段佳話時,都覺得故事不完整,只怕她爹有先上車後補票的可能,否則哪兒可能娶到公主的女兒。
這還不是馮蓁臆想的,西京那兒天高皇帝遠,其民風之開放,一點兒不遜色於天朝,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什麼扒灰、什麼聚麀,完全不鮮見。
姑娘家若是婚前失貞,兩家若是能說好,自成親就是。要是說不好,另嫁一家,多陪些嫁妝也能皆大歡喜。
是以也不怪馮蓁要這麼猜她阿爹了。
然則佳話裏的兩人卻都是短命的,馮華還算見過那位外祖母,馮蓁就沒那麼幸運了。馮父去後,馮母帶着兩個女兒扶柩回鄉,緊接着她也病了、熬了兩年便去了,馮蓁姐妹再守孝三年,剛出孝,大母又去了,兩姐妹又守了一年,這纔剛出孝不久,纔回到了上京。
說不得要去見一位公主,馮蓁還是有些緊張的,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粉色新裙,倒不是那種袒胸露乳的,畢竟她還只是個才滿十一週歲的小姑娘,穿得可愛嬌憨纔是正理。然則粉色卻最是顯黑,且還顯胖,也不知她那位大伯母是個什麼品位。
宜人替馮蓁整理好衣裙,抬頭看了看自家女君,“咦”了一聲。
“怎麼了?”馮蓁問。
宜人指了指馮蓁的上嘴脣上方,“女君這兒明明有顆痣的,怎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