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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荷包看布料就知道必定是给萧谡做的,而那绿叶的针线却蹩脚得不堪入眼,绝不是宫人所做。
萧谡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荷包,眼睛有些发酸。他这些年一直没戴过荷包,冯蓁那没良心的似乎也从没上心。有一次他偶然提起,冯蓁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可险些没把他的肺气炸。
然则冯蓁听过就过了,也没其他的表示。萧谡也没指望她能动动手指头,这些年但凡认识冯蓁的人,就没有一个见过她动针线的。
萧谡却着实没想到,冯蓁竟然在昭阳宫藏了个还没绣完的荷包。
杭长生见皇帝将一只荷包扣在胸口,也拿不准是个什么情况。只不过打这日起,萧谡的腰带上就多了一枚荷包,未绣完的半成品,却爱得跟什么似的,完全不怕人侧目和笑话。
那针脚,哎,真是一言难尽。
就为着这只荷包,后半年杭长生每次端绿头牌去都是无功而返,皇帝这日子过得比和尚还和尚。
“皇帝,你这是要闹哪般?皇后去了也有两个年头了,你难道还要为她守一辈子?”顺太后忍不住朝着萧谡发火道。“如今你膝下一个儿子都没有,朝臣和吾的心全是悬着的,你难道不为这江山社稷想想?”
萧谡的手指轻轻摸着荷包上的那片绿叶,这如今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愤怒时摸一摸心情就能平静些,想起冯蓁说的生气时不作决定的话,就能稍微心平气和一些,虽然这话还是她非栽在他头上的。
拿捏不定主意时,他也会摸一摸,想想如果自己回到内殿,迎出来的冯蓁会说什么,她只要对他笑一笑,他就觉得整个脑子好像就清净了,如乱麻的事儿也就理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