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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跑车放在修理厂,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火见子熟悉的那家男同性恋小酒吧。他们精疲力竭,被困倦折磨得难受,又陷入一种近似口腔干渴般的无休止的亢奋,都不想返回只有他们两人蛰居的昏暗的家。
两人找到那家在拙劣模仿煤气灯形状的荧光灯玻璃罩上用蓝色油漆写着“菊比古”字样的酒吧,下了出租车。推开靠长短不一的方木和板子勉强成形的门走进去,很短的吧台,吧台对面有两把样式奇特的高靠背椅子并排摆着,凄冷狭小的酒吧很像一个躁动的家畜窝。客人只有他们两位,站在吧台对面角落里的一个小个子男人迎接了这两位不速之客,怀有戒心地迅速打量着这两个人,但这是一个绝没有拒人之意、眼睛温润如羊、嘴唇鲜嫩似少女、全身圆乎乎的男人。鸟站在门口里侧,对着男人的目光看。透过这位男子暧昧笑脸的薄薄掩饰,在地方城市生活时的少年朋友的面影渐渐浮现了出来。
“啊,好可怕的样子,火见子。”男人仍然盯着鸟,翕动着小小的嘴唇说,“我认识这个人,好早以前,他不是外号叫‘鸟’的吗?”
“先坐下再说吧。”火见子对鸟说。
从鸟和菊比古久别重逢的戏剧中,火见子只感觉到一种从高潮突然降至结尾的气氛。鸟也还没有从菊比古身上引发起什么切实的情感,疲惫和困倦,使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引起他的兴趣。鸟有意无意地和火见子拉开一点距离,坐了下来。
“现在这个人的外号叫什么呢,火见子?”
“鸟。”
“啊。一切照旧,鸟?可是已经过去七年了呢。”男人挨到鸟的身边,“鸟,喝点什么?”
“威士忌,纯的。”
“火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