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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的时候,战场负伤的士兵都送到日本的基地来了,塞得满火车。我们碰上了那辆列车。鸟,那种列车好像不停地从我们那里过,是吧?”
“好像没有那么频繁吧。”
“那时候有好多谣言,什么日本高中生被人贩子拐到战场去了,什么政府要把我们都送到朝鲜去,好吓人啊。”
是啊,这小子那时候吓坏了。半夜吵架分手的时候还大喊着我害怕呀,鸟想。随后,鸟又想到了婴儿,想到孩子还没有害怕的能力,心情有点放松。不过,这种放心其实也是脆弱不可依靠的。鸟尽量把关于婴儿的可耻念头分散开去,说:
“那都是些无聊的流言。”
“就算是胡说八道的流言,却惹得我们生出了好多事端呢。”菊比古说,“鸟,你顺利地抓到了那个疯子吗?”
“那家伙在城山上吊死了,结果是徒劳一场。”鸟追忆起往昔的遗憾感情,“黎明前,我和狗发现了他。已经无济于事了。”
“不过,鸟,你一直追到天亮,我中途逃脱,那之后我们的人生道路就完全不同了。你不再和我们这些不良少年接触,上了东京的大学。从那天晚上起,我就开始走下坡路,现在还蹲在同性恋酒吧里混日子。鸟,你如果不是一个人走了,我想我也可能走一条和现在不同的人生道路。”
“鸟,那天晚上如果你不抛弃菊比古,他可能不会成为同性恋者的吧?”火见子插嘴问。
鸟困惑不解地把视线从菊比古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