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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们约好了去非洲的事情变成什么了。”火见子痛苦地哭泣。
“火见子,你的样子太难看了,快别哭了!鸟一旦开始反抗自我,是不会听别人的什么哭声的。”菊比古说。
鸟看见菊比古温润如羊的眼睛里闪现出强烈憎恶的目光,但菊比古的话,也给了火见子恢复平静的契机。她又恢复到了几天以前接受手拎威士忌酒瓶、陷入最坏情绪中的鸟的时候那个青春已逝却无比宽容、优雅而温暖类型的火见子。
“好吧,鸟,你不去,我也要卖掉房子、土地,带着那个偷了我车轮子的少年,一起结伴去非洲。想想看,我对那孩子做得也太过分了。”火见子忍着不让眼泪流淌出来,终于度过了歇斯底里的危机。
“火见子已经没事了。”菊比古催促鸟动身。
“谢谢了。”鸟满怀真情地对火见子和菊比古说。
“鸟,你还需要忍受好多困难啊。”火见子像是在鼓励鸟,“再见吧,鸟!”
鸟点了点头,走出酒吧。他坐的出租车在被雨淋湿的柏油路上急速奔驰。如果孩子在被救活之前出事故死了,我迄今为止的二十七年生活就都没有意义了,鸟想。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深重的恐惧感笼罩着鸟。
秋末时节。出院前,鸟向脑外科主任医生道了谢,然后回转身。岳父岳母围着怀抱婴儿的妻子,正在特殊婴儿护理室前等候。
“恭喜你呀,鸟,孩子长得很像你。”岳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