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阿特伍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走到窗邊,向外看了一下。從屋頂沿窗玻璃垂下來的冰柱像咖啡色的獠牙。他想起了她的名字,那名字像一個性感的霓虹光環讓他情慾難平。她在哪兒?她不會乘出租車來,直接到達這裏的;她很聰明,不會這樣做。他注視着電車站,期待她的出現——穿着優質高跟靴的腳從車裏跨出來。<b>踩着高蹺的小蹄子!</b>如果別的男人這麼說她,他一定會揍這個混蛋。他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想呢?
她會穿一件裘皮大衣。他會因此而鄙視她,但他還是會叫她穿在身上。她穿了這件衣服渾身上下毛茸茸的。
上回他看見她大腿上有塊淤青。他希望是他搞出來的。
<b>這兒怎麼了?我撞到了門上。</b>她若說謊,他總能看出來——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認爲自己能看出來會給他帶來麻煩。一位過去的教授曾誇他有鑽石般堅硬的智力,當時他頗感得意。現在回想起來,儘管鑽石堅硬而耀眼,可以用來切割玻璃,但它只是靠反射別的光芒來發光。一旦處於黑暗中,鑽石便毫無用處。
爲什麼她不斷地來這裏?他是否充當了她玩遊戲的對象?他不願意她爲他掏錢,不願意讓自己成爲商品。她想從他那兒獲得一個愛情故事,因爲姑娘們都是這樣,至少她這種類型的姑娘是這樣——她們還期望從生活中獲得某些東西。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她們想報復,想懲罰別人。女人用各種奇怪的方法去傷害別人。結果,她們反倒傷害了自己;而被傷害的男人通常得過了很久才明白自己受到了傷害。想到這兒,他明白了。接着,他那物兒就痿了。儘管她有迷人的雙眸,還有完美的喉部曲線,他有時也能瞥見她複雜的和不乾淨的一面。
她人不在場,最好別對她胡亂猜想。等她真的來了再說。然後,他才能根據她的表現鎖定她的形象。
他有一張橋牌桌、一瓶從跳蚤市場買來的葡萄酒,以及一張摺椅。他在打字機前坐下來,對手指呵了一口氣,把打字紙捲進去。
在瑞士的阿爾卑斯山(最好是落基山脈,格陵蘭島則更好),幾名探險隊員在晶瑩剔透的冰流中發現了一艘宇宙飛船。它的形狀像一艘小艇,兩頭卻是尖的,又像一個羊角豆莢。它透過冰層,閃耀出一種神祕而怪異的光芒。那是一種綠中泛黃的光,使人想起苦艾酒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