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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梁晉東死後、黃薇入獄,她被逐出梁家的大門,對她確實是一種解脫,兩年在國外遠離梁家的生活,多少對她也是比從前放鬆的,如今回國面對梁禹、梁京白,以及其他梁家的人,黃清若意識到自己的脊背不如從前彎。
否則她不會抗拒和梁禹的婚約,不會推拖進入博物院工作,不會在謹小慎微的範圍內偶爾忤逆梁京白甚至觸怒她。
她跟梁澍袒露了自己的迷茫,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又不完全茫然,起碼遇到某些具體的事情,能有一點點的清楚,自己不想要什麼、不想怎麼走自己未來的路。
和梁禹的婚約、進入博物院工作,全是她非常確定的、自己不想要的東西。
以前哪裏有資格考慮自己想不想要?正如梁禹所羞辱她的,能和他結婚,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美事。婚姻有歸屬、工作有着落,她應該感恩戴德。
而忤逆甚至觸怒梁京白……
多年來在梁家適應的生存法則告訴她,面對梁晉東子女們的欺凌,她不能流露出一絲半點的不服氣,一個稍微堅忍些的眼神都不能有。越反抗,只會招來越厲害的打壓。
踩在地上後怎麼都不會再自己起來的軟骨頭會令他們感到無聊,降低他們對她的興趣。
當然,僅僅降低,而不會消失。除非再出現一個比她更低賤的玩物。她也從來不去奢望他們不再欺凌她,她能爲自己爭取的就是降低自己在他們面前的存在感。
故而,黃清若現今對梁京白的某些行爲,較之從前她面對梁晉東的子女們,已經是突破了。雖然她薛定諤式存在的骨氣已經消磨掉太長時間了,大體上還是習慣於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