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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樂眼睛裏一直閃爍着淚光注視梁京白,一瞬不眨。
在梁京白端杯子的時候,管樂伸手握住梁京白的手:“阿京,你生氣了是不是?生氣我隱瞞了我和單明典生過一個孩子的事情,是不是?”
“沒有。”梁京白否認,“這是你的隱私,你有權利不告訴別人。”
“別人……你怎麼會是別人……”管樂格外地失落,“你怎麼能不生氣……我隱瞞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還能不生氣……要怎樣,你纔會對我生氣……”
梁京白同樣也沒拂開管樂的手,他特別寬容地說:“你沒做錯任何的事情,我沒必要跟你生氣。”
“我沒做錯任何的事情嗎……”管樂苦笑,“你都跟單明典面談過了,怎麼還會覺得我沒做錯任何事情?單明典沒有告訴你我成天疑神疑鬼像個神經病攪得他的生活不得安寧?單明典沒有告訴你我虐待自己的孩子像個瘋婆子?”
梁京白澄清道:“事情,單先生是告訴我了,但單先生沒有對你有過這些負面評價。他說你是因爲產後抑鬱才變成那樣的。如果不會爲了孩子,你也不會產後抑鬱,他身爲你的丈夫,非但無法逃脫責任,反而要承擔大部分的責任。是他沒有照顧好你。”
之前在車上聽梁禹講的時候,黃清若就在想,單明典是不是將責任全推卸到管樂的身上去。
眼下根據梁京白所言,單明典倒是有擔當的男人……?
管樂聞言卻是冷笑:“僞君子。單明典就是個僞君子。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