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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說之前他在電話裏承認當年的綁架案爲他自導自演,是往她的陳年舊傷處紮了一柄刀,那麼他現在,就是握着那柄刀在她的傷口上用力地擰了一把,捲開了她的血淋淋的皮肉。
“你可以制止的。”黃清若的聲音聽上去沒有變化,但她自己清楚,她的喉嚨她嚥着一把粗糲的砂石,磨着她的聲帶,“整個綁架過程,你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制止他們。”
既然他是綁架案的幕後黑後,那麼他擁有最大的主導權,他明明第一時間就可以讓綁匪放走她的。
放走她,他的綁架仍舊可以繼續,少一個她還不礙他的事。
他呢?偏偏等到了最後她都已經成那樣了,他才……才上演了一番,他多麼努力地帶她逃離,甚至他的左手差點廢掉。
——對,演的,從頭到尾都是苦肉計吧?黃清若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向他求證了,他的自導自演還加戲了一場苦肉計。
“沒你想得那麼簡單,當時我的任何一個舉動,都會讓計劃失敗,或者漏出破綻。”梁京白目光沉沉,他的嗓音也比方纔更爲冷靜。
冷靜得過分,冷靜得他的語氣落在黃清若的耳朵裏透着一股傲慢。
爲了他自己的成功而無視螻蟻蒼生死活的傲慢。
黃清若的心臟在他的這句話裏,下沉、下沉、下沉,沉到底,無處可再沉,以至於產生平穩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