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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寧頭埋在他懷裏,臉頰火辣辣的,鼻吸滾燙,大腦嗡嗡作響。
她已經喪失了所有知覺,像一具癱瘓在他懷抱裏的木偶,他每邁一級臺階,她的心臟就狠狠向上衝撞一下,就在她以爲心跳即將衝破喉嚨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接吻。
那是他們剛滿十八歲的那年春天,也是流感爆發的季節。
謝陸言不幸中招,發起了高燒,全家上下如臨大敵,光是吊瓶就連着打了四天,謝陸言病秧秧地躺在牀上,關着屋門,除了私人醫生,誰也進不去。
譚韻泠,也就是謝陸言他媽謝夫人,讓傭人把全家上下乃至邊邊角角都消了一遍毒,阿姨必須穿着無菌服才能進他寶貝兒子房間送水送藥,連想阿言想得掉眼淚的老太太都不讓進,更別提應寧那樣天天滿處跑的野丫頭了。
雖然在應寧看來,季節性流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要出出汗就好了,可謝夫人不像老爺子,她不信中醫,甚至對中醫文化嗤之以鼻,覺得是封建糟粕。
對於二老收養的這個從山溝里長大的野丫頭,更是覺得渾身帶着細菌。
譚韻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那丫頭給她的寶貝兒子喝中藥的場景,嚇得差點沒暈過去,當場就奪過她的湯碗狠狠砸在了地上,污穢的汁水濺髒了她的新款香奈兒外套,被她瞬間脫掉扔進了垃圾桶,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曾經不止一次地想把應寧送走,可無奈老爺子和老太太總是從中阻攔,她沒辦法,只能儘量不讓她兒子和那野丫頭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