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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韋拉爾迪警督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沒有去接,而是等唐·克羅切作出回答。唐·克羅切說:“接電話吧,是特雷扎部長。”
警督慢慢地拿起電話,眼睛一直盯着唐·克羅切。他聽了幾分鐘之後說了一聲“是,閣下”,隨即放下電話。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邁克爾和彼得·克萊門扎說:“你們可以走了。”
唐·克羅切站起來,就像吆喝被關在院子裏的雞一樣,帶着邁克爾和克萊門扎匆匆離去。接着他回身對韋拉爾迪警督說:“雖然你在我的西西里是個外來戶,在過去的一年裏,我待你不薄,可是你當着我的朋友和各位警官的面,對我表現得大爲不恭。不過我這個人不會記仇。我希望在最近的將來,我們再在一起喫一頓飯,重續我們的友誼,更好地相互理解。”
五天後,弗雷德里科·韋拉爾迪警督在巴勒莫的主要大街上,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到槍殺。
兩天之後,邁克爾回到家裏。家裏爲他舉辦了一次宴會,參加的有從拉斯維加斯飛回來的哥哥弗雷多,還有康妮和她丈夫卡洛,克萊門扎和他的妻子,湯姆·黑根和他的妻子。他們和邁克爾擁抱,向他敬酒,說他氣色很好。沒有人提起他被流放的歲月,似乎誰也沒有注意他臉上的那道深深的疤痕,而且誰也沒有談及桑尼的死。這是爲他接風的家宴,彷彿他是去外地上大學或者剛度完長假回來。他的座位被安排在他父親的右側。他終於安全了。
第二天早上他起得比較晚,這是他逃離美國之後睡的第一個安穩覺。他母親把早飯準備好等着他,他在餐桌上坐下之後,母親給了他一個吻,這是她表達愛的不尋常方式。她以前只這樣吻過他一次,是他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
早飯之後,他走進家裏的藏書館,發現父親正在那裏等他。他驚訝地發現湯姆·黑根不在那裏,他意識到父親希望和他單獨談談。
唐·柯里昂一本正經地倒了兩杯茴香酒,把其中一杯遞給邁克爾說:“爲我們的合作乾杯。”
邁克爾舉起酒杯說:“謝謝。我還有許多東西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