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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車在烏恰敦監獄前停下。這座監獄是一幢長長的磚結構建築,由一道帶鐵絲網的圍牆把它和馬路隔開。它的大門口有崗哨,圍牆四周有全副武裝的警察巡邏。赫克特·阿多尼斯持有全部必要的文件,所以被准許進入。他由一名看守領着來到醫院的藥房。一個叫庫託的藥劑師接待了他。此人穿着西裝,繫着領帶,外面套着一件潔白的大褂。出於某種微妙的心理,他也決定逢場作戲,穿得正規一些。他很客氣地與赫克特·阿多尼斯打招呼,接着兩人坐下等候。
“阿斯帕努是不是按時服藥?”赫克特·阿多尼斯問道。爲了治療肺結核,皮肖塔仍然需要服用鏈黴素。
“哦,是的,”庫託回答說,“他非常注意自己的健康,連煙都戒了。這是我在囚犯中注意到的怪現象。他們自由的時候,不把自己的健康當回事——煙是拼命地抽,酒是不醉不罷休,搞女人就搞個精疲力竭。他們睡眠不足,運動很少。可是等他們要在監獄中度過餘生的時候,他們又是做俯臥撐,又是戒菸,還注意自己的飲食,無論做什麼都適當有度。”
“也許是因爲他們沒機會幹別的事。”赫克特·阿多尼斯說。
“哦,不,不,”庫託說,“在烏恰敦這裏你要什麼就有什麼。看守窮,囚犯富。所以錢在這裏轉手是合情合理的。在這裏什麼壞事你都可以幹。”
阿多尼斯向藥房四周看了看。這裏的架子上放的都是藥品。大橡木櫥裏放的是繃帶和醫療器械,因爲這個藥房也用作囚犯的急診室。在大房間裏凹進去的地方還有兩張收拾得很乾淨的牀。
“你們給他用藥有什麼麻煩沒有?”阿多尼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