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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映柔只覺得疑惑又尷尬。顧聲笙咂舌,她偷偷瞥了程仲德一眼,以爲他會生氣,結果並沒有。她看到的依舊是一張帶着淺笑的溫潤臉龐。不得不說,這父子倆雖然長得有點像,但是性格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程仲德更像一隻帶着斯文面具的笑面虎,程熠則是冷麪閻王。顧聲笙在心裏偷偷給他們倆下了定義。“走吧,都進去,別在這裏站着。”程仲德出言“解圍”僵局。程熠這一上樓,等到喫飯的時候纔下來。這頓飯,是在“和睦”“歡聲笑語”中結束的。程熠喝了酒,所以沒送商映柔回去。等到她被司機接走,他纔跟顧青山說,“走吧,去你那裏。”他話音剛落,虞素英的臉色便沉了下去。開口的時候,她的語氣冰冷不已,“你想跟他一樣,有家不回?”沒錯,程仲德飯後便以工作爲由離開了。至於是不是真的爲了工作,大家心知肚明。程熠聞言,眼眸無波的看了她一眼,說,“我去一會就回來。”虞素英那湧起來的火氣,因爲他難得的好態度而壓了下去。她嚴肅着一張臉,沒說話。程熠又道,“不要拿我跟他混爲一談。”丟下這話,他便自顧自的起身。顧青山跟顧聲笙出來的時候,他正倚在車旁抽菸,弓着腰,斜靠着,夜色籠罩在他身上,看起來有些孤寂。因爲這樣一副景象,全程顧聲笙都安靜不語。她看不懂,也不忍心再指責他。唐奚最近尿頻得厲害,半夜要起來好多次。程熠推門而進的時候,她正好從浴室裏面走出來。兩人四目相對,均面無表情。唐奚很快便收回視線,然後自然的走到牀邊,上牀。結果,她剛坐上去,程熠便走了過來。他行動方便,所以動作很快,比她還先躺下。唐奚很生氣,“你上來幹嘛?下去!”“嫌棄的話,自己到隔壁去。”程熠沒看她,只是淡聲說。唐奚見狀,唯有伸手去拿枕頭。哪知剛轉身,她的腰就被環住。主動上門男人的臉埋在她後腰肢的地方。“你自己把手鬆開。”見他又來這一套,唐奚已經有些免疫了。畢竟兩人在幾個小時前才真正做了切割協議,她的腦袋還清醒着。只是有點看不明白,程熠爲何要這樣做。明明籤協議那會兒,他對她還厭惡到多看一眼都不願意。這纔多久,就躺在她睡的牀上賴着不走。話音落下好一會兒,他都沒動。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唐奚的肌膚上,她低下頭,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最後沒辦法,只好自己動手。結果,她的指腹剛碰到他的手背,整個手掌便被他抓了過去,而後被裹在他掌心中。沒有衣服阻擋的觸碰,唐奚才發現,他身上的溫度很高,幾乎可以用滾燙來形容。光兩人的手裹在一起,她便覺得自己皮膚的溫度都升高了一些。“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察覺到他的不正常,她終究無法做到真正的心硬。問了一聲,但是沒收到回答。而且,他的手又下意識的緊了緊,就像是在告訴她,他不會鬆開一樣。唐奚想了想,只好說,“你要是感冒發燒的話,傳染給我就麻煩了,我又不能喫藥。”本來只是試探性的一句話,誰知道真的奏效。她剛說完,他便倏地鬆手。唐奚鬆了一口氣,解開束縛的她轉過頭,垂下眼眸一眼,這纔看到男人的臉。他眉頭緊皺,雙眸閉着,臉上的皮膚透着紅,額頭上沁着汗珠,看起來似乎很難受。她推着喊了他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唐奚這下有些害怕了,她慌張的給顧青山打了個電話。好在只嘟一聲,那頭便接聽了。“青山哥,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下,程熠發燒,又叫不醒。”電話剛一通,她便着急着說道。“好,我現在過去。”顧青山很速度,不到十分鐘便過來了。他帶了醫療工具,簡單給程熠檢查了下,然後跟唐奚說,“沒什麼事,發燒而已,不用太擔心,他這幾天幾乎沒怎麼睡,身體扛不住也有很大的關係。”又量了體溫,接近三十九度。聞言,唐奚這才稍稍放心一些。“那就好,我以爲他怎麼了。”她剛剛是真的被嚇到。顧青山抬頭,看到她正低頭,神色緊張的看着牀上的人。他的眉頭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隨之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看着他就好。”唐奚抬起頭,而後確定一般的又詢問了他一句,“真的沒事嗎?”顧青山笑了笑,點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沒事,睡一覺就好。”程熠今天的反常,心中壓抑的事情,顧青山並未說出來。唐奚得到這個答覆,這才放心的離開了。她躺在隔壁房間的牀上,雖然很困很累,但是卻始終無法入眠。究竟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凌晨的時候,她被弄醒了。本來就睡得不大安穩的她,稍微有人一靠近,就有察覺。程熠又跑到這邊牀上,跟她躺在一起。他從後面抱住她,抱了好一會兒,就像是試探一樣,見她沒反抗沒發覺,他便以爲她睡着了,竟然撩起她的衣服,在她的後背上吻她。他已經完全退燒了,想來人也是舒服了。不然怎麼有心情做這種事情。唐奚忍了片刻,見他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準備,只好出言阻攔。“我很困,想睡覺,你不要打擾我了。”已經完全清醒的她隨便找了個藉口。話音一落,她感覺到那貼在她後頸上的脣頓了一下。隨之吻是停下來了。不過他卻把背對着他的唐奚掰正。兩人一下子四目相對。程熠坦蕩毫不避諱的直視着面前的女人,但是唐奚卻沒辦法這樣跟他對視。沒幾秒,她便別過臉。“連看都不敢看我?”她的臉剛一撇開,耳邊便傳來男人的聲音。他漫不經心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在嘲諷她一樣。這一刻,唐奚很後悔。後悔自己剛剛還擔心他擔心得要命。早知道他劣性未改,直接病死他算了,還找什麼顧青山。她憤憤的腹誹。不過開口的時候,又是另外的話語,“你究竟想怎樣?是不是一個商小姐無法滿足你。”這話一出,程熠臉色驟變,眸子也鋒利了不少。唐奚當然知道會惹他不開心,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既然他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執意要娶商映柔。那就不要再幹這種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事情。這樣對大家都好。程熠一直黑沉着臉盯她,並未說話。唐奚討厭被他這樣看着,她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的坐了起來。“剛剛籤的協議還在那個房間的牀頭櫃裏面,程熠,我能忍受你不愛我,能忍受你把我當做別人的替身,能忍受你跟我上牀只是爲了解決需求,但是這些都是有前提的,現在這個前提都沒有了,你就尊重我一回吧。”“以前那些都是我自願的,孩子的事情我跟你道歉。請你看在我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我留點尊嚴,我真不想當第三者。”唐奚說到這裏,低頭自我嘲諷般的輕笑了一聲。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的眼眶裏已經蓄滿淚水。她沒有任何躲避的看着面前抿着脣的男人,而後啞聲說,“那個生我的女人就是這麼一個人,我非常恨她。如果有一天我也成爲跟她一樣的人,那隻會生不如死。”這是她第一次在程熠面前提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