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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唐奚,她當然不會在這裏等。走之前,她主動跟顧聲笙說話,“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聽到這話,顧聲笙面無表情,也沒說話,只是衝她搖了搖頭。虞素英怎麼會看不出來她還在跟她置氣。這會她也懶得跟她計較,嗯的應了聲便離開了。程熠不僅看到寶寶了,還看到了唐奚。在寶寶即將從產房送到新生兒病房之前,他率先去看了她。這個時候,唐奚已經差不多護理完畢。她很疲憊,又因爲麻醉的作用,處於昏睡的狀態。程熠在牀邊看了會,見她額前的頭髮有些凌亂,他俯身幫她把碎髮往後撥,又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才起身離開。渾渾噩噩的唐奚,沒有任何知覺。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此時的病房裏只有蕭清禾一人。空蕩蕩的,就跟她的肚子一樣。“小奚?”蕭清禾見她睜開眼睛,試探的喊了她一聲。這次她不像前幾次那樣沒反應。她見到她眼珠子動了一下,往她這邊看過來,衝她輕緩一笑。蕭清禾剛想開口就聽到她說,“辛苦你了。”聲音有些虛弱。蕭清禾看着她蒼白到看起來只剩下巴掌大的小臉,又是一陣心疼。她撇了撇嘴,嗔她,“還是留着力氣做點別的,可別浪費在說這種客氣話上。”唐奚聽到她這麼說,又是衝她笑了笑。蕭清禾,“秦烈帶顧聲笙去喫飯了,他們等會就過來。”“好。”“還累嗎?”“嗯,想睡覺。”“繼續睡吧,放心,我一直在牀邊守着。”蕭清禾說完,握住她的手。這一刻大概是她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如此溫柔的說話,如此心疼一個人。唐奚含糊的應了一聲好,目光往病房的四周環視了一眼後才緩緩閉上。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蕭清禾看到了,怕越安慰她會哭得越狠,索性裝作看不見。很快,她便睡了。這時,門口處傳來動靜,蕭清禾抬眼望去,見到來人,她擰了擰眉,淡淡的一眼後便移開視線。程熠同樣面無表情,他走到病牀邊,對蕭清禾說,“你回去吧。”蕭清禾心裏有一大堆話要懟他,但是怕被影響唐奚睡覺,乾脆充耳不聞,抿脣不言。“江凜在樓下,或許你想讓他上來也可以。”程熠又淡聲說。蕭清禾聽到這話,氣死了。她憤怒的抬起頭,壓低聲音又咬牙切齒道,“你無恥。”被罵的程熠沒給她任何反應。他就像一棵樹一樣,巋然不動的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的等着她主動離開。蕭清禾沒辦法,只好起身。走的時候,她還故意撞了一下程熠以宣泄心中的不滿。她一走,程熠便在牀邊坐下。他也沒做什麼,就這麼一直在牀邊守着,臉上的神色看起來也沒什麼異常。反正沒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等到顧聲笙跟秦烈回來了,他便離開。全程一個字兒都沒說,顧聲笙喊他,他也只是點了點頭。秦烈則一個好臉色都沒給他,而且還跟隨他的步伐一同出去。走出門口,他便說,“以後不用你過來,她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人,我會帶她回南洋,希望程先生不要做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聞聲,程熠只是停頓了一下腳步,而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秦烈盯着他的背影,眸子鋒利如刀,神情更是勢在必得。唐奚在一週後終於感覺人輕鬆了很多。這期間,除了秦烈以外,都是顧聲笙跟蕭清禾在輪流陪她,顧青山每天都會來,不過停留時間不長。出院即代表告別。告別滬市,告別顧聲笙,蕭清禾,顧青山,還有那個她一面都沒見過的孩子。當得知唐奚要先去南洋的時候,顧聲笙有些失落,她拉着她的手,說,“我還以爲你會直接回穗城呢。”唐奚跟她解釋,“我先把身體休養好,而且爸爸骨灰在那裏,怎樣都要回去一趟的,我想帶他回國。”提起父親,唐奚的聲音還是有些哽咽。那麼多年過去了,她雖然不似那幾年一樣,連提都不敢提,但是那個陰影依舊籠罩着她的生活,每想一次,她的恨就多一分。“好,我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回穗城,我畢業了也要回去的。”顧聲笙交代着道。怕唐奚食言,說完她還非得跟她拉鉤。唐奚看着這樣的她,終於有了連日來唯一一抹最真的笑容。蕭清禾淡定許多,在哭哭又笑笑的顧聲笙說完後,只跟唐奚說了一句,“常聯繫”唐奚伸手跟她索要了一個擁抱。她緊緊抱着她,在她耳邊說了好多個,“謝謝。”在滬市的幾個月,蕭清禾對她的幫助絕對幾聲謝謝沒辦法報答的。“行了,再說我以後不聯繫你了。”蕭清禾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說完這話,眼眶也紅了。見她們倆擁抱,顧聲笙也跟着加入的陣營,三個女人緊緊抱了好一會兒。站在一旁的顧青山始終一言未發。直到唐奚上車前,他才走到她身邊,跟她說,“以後有需要幫忙的,隨時跟我說。”兩人相差七八歲,在唐奚的印象中,顧青山從來都是成熟穩重又可靠的。他不像大多數男生,不喜歡帶着妹妹,反而很疼愛很縱容她跟笙笙,所以她倆小時候都喜歡跟在他身後跑。想到這些,再看看眼前這個已經如青松般的男人,唐奚的心裏甚感溫暖。他不會來“好!”唐奚點頭應下。顧青山笑笑,“上去吧,一路平安。”“嗯,你們也回去,青山哥,謝謝了。”沒有過多的言語,唐奚跟顧青山只說了兩句話便轉身上車。春末的滬市,依舊寒冷,氣溫跟她剛過來那會有些相似。唐奚的眼被冷風吹得有些發酸,上車前,她沒敢往四周看,低着頭跟他們說了一句,“我走了。”便匆忙轉身。身後是顧聲笙不捨的聲音,是紅了眼眶的蕭清禾,是遠處角落裏,那個她沒能看到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隨着車子的行駛而漸行漸遠,等到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都消失不見了。今天的秦烈安靜得過分,他知道唐奚一旦心情不好,就不喜歡說話,更不喜歡別人打擾她。所以一路上,他都保持沉默。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反正就是發呆。她一直沒哭,秦烈深以爲這七八天,她或許已經開始慢慢接受所有的現實。然而,他錯了。就在兩人進檢票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腳步,不願意進去。“阿烈,我不想走,我是不想走的,我想再去求他,求他不要跟別人結婚,求他給我一個家,有他有寶寶的家我捨不得,我捨不得啊”她就像在喃喃自語一樣,斷斷續續的說着,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瞬間一整張臉都是淚水。“小奚”秦烈心疼的喊了她一聲,想要過去抱她,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但是都被她推開了。她就像着了魔一般,自言自語,“我會聽話,他不喜歡的,我都不會去做,被他看到了不好不好的”秦烈一瞬間便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怒火攻心的他,偏就不聽了,他強勢又霸道的把唐奚拉到懷裏,緊緊按住她,不給她掙扎動彈的機會。“唐奚,你醒醒,他沒有過來,也不會過來,不要傻了,無論你做什麼,他都看不到,永遠都不會看到,他要娶的人是商家的小姐,不是你!”秦烈沒有給她躲避的機會,什麼話她最不想聽,聽了最容易崩潰,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