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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少把自己的情緒發泄出來的她,在徹底瘋了一下後,頓時如夢初醒。她的身體瑟瑟發抖,因爲恨意而扭曲的臉也恢復了往日的柔美。加上毫無血色的面容,此時的她看起來可憐極了。她咬着脣,不停的跟面前的男人說,“龐思遠,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不喜歡你,已經按照約定跟你在一起幾年了,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有權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跟你在一起,我生不如死,每天就跟個行屍走肉一樣。”她的聲音又柔又顫。但是落入到男人的耳朵裏卻猶如一道鋒利的匕首,直直刺入他的心間。他愛這個女人。哪怕她虛僞,哪怕她不是什麼良善的人,他都愛她。可是她卻始終視他如敝履。龐思遠同樣恨,恨不得捏死她。可看着她祈求着自己的樣子,他又下不了手。這世間萬物就是這樣,一物降一物,他桀驁不馴了三十多年的人生,就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他走了過去,蹲下身。開口的時候,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輕一些,“虞淺,只要你乖乖跟我走,過往的一切一筆勾銷,我還是會像之前那樣,對你好。”他已經徹底放下自尊來求她了。可是,沒用。虞淺根本就不屑一顧。在男人說完後,她吸了吸鼻子,道,“我不要,離開了,我就沒有想過要回去,死都不想回去。”多狠的女人,多狠的話。龐思遠的手倏地扼住她脖頸,手腕青筋凸起,看着面前的女人痛得皺起眉頭,他咬牙切齒問她,“我究竟哪裏比不過他?”“你鬆手我呼吸不了放手”虞淺一邊艱難的斷斷續續的說出話來,一邊抬起手不停地掙扎。可她哪裏是男人的對手。掙扎了一會兒後,她已經呼吸困難到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整個大腦就像缺氧了一樣。就在她覺得她的命要交代在男人手上的時候,他鬆手了。得到空氣的的她,不停的咳嗽着,原本蒼白的臉也早就漲紅了起來。跟她咳嗽聲同時響起的,還有龐思遠的聲音。他說,“我恨不得弄死你。”說是這麼說,可到底捨不得。虞淺的眼淚隨着咳嗽而逐漸掉落下來。她低垂着眼,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雙眸轉動了一下。過了許久,病房恢復安靜。虞淺回了病牀上,龐思遠站在窗邊抽菸。煙霧繚繞下,他的眸色晦暗不明。他連着抽了幾根,等到盒子空了的時候,他轉身,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正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女人虛弱的聲音。“思遠,是我對不起你。”聞聲,他頓住。“剛剛的話,是我一時氣憤口不擇言說出來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不是我狠心,是你們狠心在先。”她說着說着,哽咽了起來。隨之又開始啜泣。龐思遠心一狠,想不管不顧的走的。可是雙腳卻猶灌鉛一樣,如何都邁不開步伐。女人悽慘的哭泣聲,漸漸地使得他那顆僵硬的心柔和了下來。最後,他還是“窩囊”的轉身,走到病牀邊。看着女人那張絕美的容顏,他的喉結動了動,深吸一口氣後,在牀沿邊上坐下,而後一把將她拉入懷裏。他感覺到她顫抖着身體,但是卻看不到淚眼朦朧下,她那冰冷到沒有一絲情感的眼神。虞淺抽抽搭搭的哭了許久。他抱着她,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你們不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不問我同不同意,就專政的把我帶走,我的苦,誰在意,誰懂。我承認,你對我好,可這樣強迫性的好,不是我想要的。”哭完後的虞淺,又繼續控訴着她心中的不滿。龐思遠從未聽過她說過這類型的話。兩人夫妻幾年,她從來都沒在他的面前坦露過任何心聲。“從小到大,我都不敢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因爲沒資格。你可憐我一回,讓我做一次自己,如果輸了,我認命,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好不好?”龐思遠沒有吭聲。虞淺得不到回應,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她趴在男人的懷裏,咬着脣,心裏忐忑不安,她在賭,賭這個男人究竟愛她到什麼程度。從他剛剛心軟開始,她就決定改變策略。沒想到,原來他更喫她的軟。想到這裏,她忐忑的同時,也有些得意。這個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不過是她虞淺的裙下臣。原來只要她稍微示弱一下,他便能拋開他以往做事的原則。“虞淺,我不想答應,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答應。我本可以不顧一切的把你囚禁在身邊,但是現在卻沒有,我也在改變,你爲什麼就看不到呢。”龐思遠說完這話,閉上雙眼,神色痛苦。虞淺掙扎着,想要從他懷裏退出來。“我答應你,如果輸了,到時你還要我的話,我就回來,如果你有新歡了,不要我,那咱們的緣分就此斬斷。”龐思遠不想答應。可是,她依舊求着他,不停的求着。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成了認輸的一方。當聽到他的嘴裏艱難地說一個“好”字的時候,虞淺的脣翹了起來。鬱悶了一整晚的陰霾也稍稍少了一些。這個時候,她抓住機會道,“既然那麼討厭程熠,能不能不要跟他合作。”龐思遠聞言,鬆開她,眉頭皺了起來。虞淺仰着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眸子裏帶着期盼。“這個我沒辦法答應,我堂弟也在其中,不好交代。”“這樣啊”虞淺說完,一臉失落。媽媽回來“你走吧,既然幫不了我,希望你別給我拖後腿。”靜默幾秒後,她又道。說完她便閉上眼睛,小憩了起來。而這樣她,看起來虛弱又可憐,至少在龐思遠看來是這樣的。他的眸色逐漸複雜了起來,就猶如他的情緒。憤怒,不甘,不忍矛盾佔據他的心扉。久久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虞淺睜開雙眸。見他抿着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她做了個深呼吸,而後道,“撇去最初的強行,我承認,你是唯一一個真心對待我的人。虞家那些人,不過把我當做換取利益的工具罷了。”這話說完,病房裏又恢復了安靜。龐思遠就是不吭聲。虞淺見狀,移開視線,往窗口的地方看了一會兒。等到她又重新回頭的時候,她的手指已經攥着男人衣角。她的身體逐漸往男人的懷裏鑽了過去。等到完全貼着他的時候,她的手緊緊環在他的腰上。熟悉的味道頓時間縈繞在他們彼此的鼻間。這種事情上面,龐思遠從來都是主動的那個,幾年的婚姻,虞淺從未主動過一次。然而就在今天,她卻爲了讓他成全她去追求另外一個男人這麼做。讓他更加氣憤的是,明知道她帶着目的,他卻沒辦法控制自己去拒絕她。這一夜,龐思遠直到天亮才離開。---另一邊,程熠一早就接到梁嶼森打來的電話。程衍熙發燒了。而且有點嚴重,半夜抽搐進了醫院。得知這件事後,唐奚一刻都等不了,當天就匆忙回國了。程熠則留在國。好不容易稍微敞開心扉,關係有進步的兩人就這樣分隔兩地。唐奚到達滬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她直接前往醫院。到達的時候,小傢伙睡着了。公司有急事兒,梁嶼森回去處理事情,虞素英跟保姆兩人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