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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耐住性子回答,"绵谷升的确是我妻子的哥哥。"
"我们姓加纳。"
我一声不响地等待下文。猝然冒出妻子哥哥的名字来使我很是警觉。我拿电话机旁的铅笔用笔杆搔了搔脖后。对方沉默了五六秒。不光语声,听筒中任何声音都听不到。女子正用手按着送话口 同近处什么人说话也未可知。
"喂喂,"我不安起来,招呼道。
"实在失礼了。那么,改时间再打给您。"女子突然说道。
"喂,等等,这——"但此时电话已经收线。我手握听筒,定定看了好一会儿,再次把听筒贴回 耳朵——毫无疑问,电话业已挂断。
我心里怅怅的,对着餐桌喝咖啡,吃三明治。我已记不起接电话前自己想什么来着。右手拿刀 正要切面包的时候,我确乎想了什么,且是事关重大的什么,是长期以来想也未曾想起的什么,就是那个什么在我要切面包时倏然浮上脑海,然而现在全然无从记起。我边吃三明治边努力回忆,但无济于事。记忆已返回其原来生息的意识王国黑暗的边缘。
吃罢午饭,刚收拾好碟碗,电话铃又响了。这回我即刻抓起话筒。
"喂喂。"女子道。妻的声音。
"喂喂。"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