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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是在沒話找話說。他已經想法走近了她一些。她挺着腰站在他前面,臉上的笑容隱隱有股嘲笑的味道,好象在問他爲什麼遲緩地不動手。風信子掉到了地上,好象是自己掉下來似的。他握住她的手。
“你能相信嗎,”他說,“到現在爲止我還不知道你眼睛的顏色?”他注意到它們是棕色的,一種比較淡的棕色,睫毛卻很濃。
“現在你既然已經看清了我,你還能多看一眼嗎?”
“能。很容易。”他又說,“我三十九歲,有個擺脫不了的妻子。我患靜脈曲張,有五個假牙。”
“我都不在乎,”那姑娘說。
接着,也很難說究竟是誰主動,她已在他的懷裏了。起初,他除了感到完全不可相信之外,沒有任何感覺。那個年輕的身軀靠在他的身上有些緊張,一頭黑髮貼在他的臉上,說真的,她真的抬起了臉,他開始吻她紅潤的寬闊的嘴。她的雙臂樓緊了他的脖子,輕輕地叫他親愛的,寶貝,心肝兒。
他把她拉到地上,她一點也不抗拒,聽任他的擺佈,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實際情況卻是,肌膚的相親,並沒有使他感到肉體上的刺激。他所感到的僅僅是不可相信和驕傲。
他很高興,終於發生了這件事情,但是他沒有肉體上的慾望。事情來得太快了,她的年輕,她的美麗,使他害怕,他已習慣過沒有女人的生活――他也不知道什麼緣故。那個姑娘坐了起來,從頭髮裏撿出一朵風信子。她靠着他坐着,伸手摟住他的腰。
“沒有關係,親愛的,不用急。整個下午都是咱們的。這地方很隱蔽,是不是?有一次集體遠足我迷了路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