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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牙回頭看了一眼鍋屋,昏黃的燈光下,不時的有水汽從木板的縫隙裏鑽出來,小木棚子變得有種朦朧感。
裏面一定熱乎的很,估摸着翠雲也趁着熱水洗身子呢,能聽到從鍋屋裏傳出的嘩啦洗水聲。
外面就不一樣了,今年和往年確實大不同,明明離三九寒天還早着呢,剛立過冬的寒意,直往骨頭縫裏鑽。
大金牙被凍得跺着腳,帶着顫聲,幽幽的說道“如果我說,馬刀身上揹着條人命,你還會有想試一試的想法嗎?”
說起來,那就早了,具體哪一年,喝醉的劉坤也沒說出個具體來。
大概推算,當時棉紡廠還沒有倒閉呢,就沒有後來的百貨樓一說。
馬三炮那時候也不像現在這麼猖狂,當然,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馬三炮這個稱呼呢。
不管怎麼說,以前的馬有才還是挺老實的一個人。
但一個人的本性,哪怕隱藏的再深,再有老實的外表,也終有惡魔放出來的那一天。
馬有才長相普通,家裏也窮,根本娶不上婆娘,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在棉紡廠四周溜達,等棉紡廠的職工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