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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前幾天才被周滿“打劫”過的苦主,今日穿一身石綠長袍,好似春浦潮來,袖角衣袂仍以金線盤繡,腰間仍掛那劍令、老筆、算盤三樣,連手上那把灑金川扇都沒換。
人一來,眼睛就往周滿身上掃。
周滿尚還算鎮定,畢竟夾金谷那一晚她蒙了臉,且露出身形時正是烏雲罩月,谷中一片昏黑;無論是在與他們對峙、還是後來單獨同金不換說話時,她都刻意壓沉了聲音,自問暫無什麼破綻。
豈料金不換瞅她半晌,忽然“嘶”了一聲,拿扇柄抵了抵自己的太陽穴,竟問:“怎麼覺得姑娘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周滿看他一眼,只向他一頷首,聲音清越:“小半月前泥盤街一家兵器鋪,我見過金郎君的。不過當時人多,金郎君未必都留意到了。”
她一說“半月前泥盤街”,金不換面色便陡地一變,可沒片刻也跟着笑起來,竟道:“原來姑娘是見過金某殺人。”
提及殺人之事,他竟一點也不避諱。
然後就嘆:“真沒想到,和同窗頭回見面,就是在那種場面。我要早知姑娘在,便不殺了。該留個好印象的……”
這話怎麼聽都有股輕浮浪蕩子的味道。
周滿覺得有點意思,只道:“金郎君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