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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恕已經清醒不少,聞見便蹙了眉頭。
鋪了三層的牀褥太軟,他躺不慣,撐了牀沿就要起身。
一命先生查看過外間那幾人的屍首,送走周滿,回來時手裏端了一碗湯藥,一推開門見他搖搖晃晃站在地上,不由面色一變:“你傷勢未愈,怎能站起來?快躺下!”
王恕臉色雖白,可竟還笑得出來,淡淡道:“師父,我醫術雖然還不能與你相比,可醫理是通的。此番看起來嚴重,不過是因爲新傷疊了舊疾,一併發作起來罷了。如今外傷已得師父妙手治癒,至於內傷卻並非躺着便能養回來……”
他自一命先生手中接過那碗藥來喝。
一命先生看見他後頸那枚血孔,幾乎深可見骨,正是先前那根極粗的金針拔除後所留。若是看得仔細些,還會發現這枚血孔附近還有一些不大的點狀舊傷,從天池穴到大椎穴這一小段幾乎連成了一條線。
此時他神情自若,似乎已經不痛。
可一命先生卻想起先前施針時他的忍耐與痛苦,心中竟然一酸,輕聲問:“這回施針,疼痛加劇了吧?要不師父再將你五感封上一層……”
“不必了,豈有完全不痛的呢?無非是痛多痛少罷了。”王恕放下藥碗,靜默片刻,搖了搖頭,卻不想一命先生太過掛心自己的病,便轉了話題問,“周滿她,就是剛纔外面那名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