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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恕自是知道自己筆記上都寫了什麼,可那些本是出於一片回報之心——
周滿爲他訂正筆記錯漏之處,他雖無法學劍,可自小閱遍萬家功法,能在心中推衍,所以希望自己能幫周滿一二,纔將劍法優劣一一列上,寫得詳盡。
誰能想到,恰恰弄巧成拙?周滿連日來的困頓瓶頸,從劍首一路往下跌,竟正是因爲自己……
兩隻漆黑的眼眸望着她,王恕想分辯,又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道:“世間劍法千萬,因人而異,只看合不合適,恐怕並無一種是公認最好的。”
周滿冷笑:“你也懂這個道理?我還以爲你筆記上指點江山,是嫌當世劍修太過廢物,想把棺材板裏創立這些劍法的前輩再氣活過來呢!”
王恕無言,靜了片刻,才問:“你既然知道,又怎麼會……”
周滿頓時氣悶:她的確知道,所以最初也沒說一定要學最好的,只不過準備在劍壁上挑一門差不多的悟了,能儘快在劍臺春試用起來便好。可王恕的筆記,寫得過於較真。她要爲其訂正錯漏之處,自得認真看,一旦認真看,不免跟着較真。尤其她弓箭主修的是《羿神訣》,有這等絕世功法在前,劍壁之上前人所留劍跡雖多,可一時半會兒哪兒能找出堪與《羿神訣》媲美的?
只是事關《羿神訣》,不好對王恕多講,她只冷笑一聲:“這就不用你管了。反正從今天開始,你悟劍的筆記我是訂正不了了,另請高明吧。”
這時金不換已看見筆記上那關鍵幾頁的內容,忽然間眼角抽搐,拔高了聲音:“我杜草堂的‘千秋雪劍’竟有十三處破綻?”
周滿不意外:“才十三處?看來你杜草堂的劍法算不錯了,能在我這二十日悟的劍裏排進前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