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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夜頗是不服:“岑夫子,陳長老出手事出有因——”
他待要辯解,可沒想到,宋蘭真忽然開口將他打斷,竟反問:“我等如何約束呢?”
岑夫子看向她:“你此話何意?”
宋蘭真容色淡淡,縱是面對着學宮祭酒,也是一身從容,不卑不亢:“夫子也說了,陳長老是我宋氏長老,而非家奴。若是家奴,您一句話,宋氏自當約束;可若是長老,又事關其愛子之死,我等出面約束,豈非將長老視作家奴?自十數年前家父不幸隕故後,包括陳長老在內的諸位長老,不曾離棄,方使宋氏度過危機。夫子既掌管學宮,想必也知道經營一個龐大世家的難處。”
世家越大,依附之人越多,越怕人心離散。
宋氏畢竟與有苦海道王敬坐鎮的王氏、有不夜侯陸嘗統攝的陸氏不同,只有她兄妹二人支撐。前任家主宋化極身故前,固然已有一番佈置,可畢竟本姓親近之人中缺乏一位實力強橫的大能修士壓陣,他二人行事若不能服衆,失卻人心,焉知不會有“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的一天?
宋蘭真從頭到尾都很清醒。
她向以溫和的面目示人,然而此時,卻罕見地露出幾分強硬:“夫子有夫子的難處,我等也有我等的難處。不是我等不想約束,而是我等不能約束,也不該約束——此乃陳長老與金不換之間的私事。”
最末這一句,她先前說過,現在也是一樣。
陳仲平是爲陳寺之死才找上金不換的,無論如何都與公事無關,便是岑夫子聽了這話,也無法否認、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