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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無祿道:“是。回頭想來,不過就是與陳家那些人打了一架的功夫,她的境界就有如此變化。向來從先天境界大圓滿突破至金丹,也只不過是在金丹初期,焉有至到中期,且如此穩固之理?想必她、她之前必是在壓制隱藏實力,才能在一夕之間有如此驚人的進境。可她有什麼必要隱藏實力?我總覺得……”
此時,他腦海中回閃的,竟不是今夜周滿毫不猶豫提劍殺向陳規時的那份果決,而是她在做這一切之前,向他、向所有若愚堂修士打量的那一眼……
孔無祿頓了頓,才慢慢續道:“她之所爲,乍看膽大妄爲,可實則是縝密衡量過,喫準了我等絕不會眼睜睜看着她出事,方纔向陳規下手。只是越如此,我難免越覺得,這位周姑娘的心思,過於……兇險。”
是的,兇險。
孔無祿自己都有些意外,眼下竟只有這個詞能形容他對周滿的感覺了。
他喉間發澀,看向韋玄:“我等護她,是因心契立後,若契主身死,心契便會作廢。她分明像是知道這一點,纔敢脅迫我等;可心契本就是世家中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祕術,她怎會知道?再者,連金不換爲陳規所奪的少許貨物,她都要搶回。這樣一個人,當初當真是心甘情願‘借’出劍骨嗎?哪怕當初是心甘情願,往後……”
韋玄聽了半天,可腦海裏迴盪的其實只有深夜裏病梅館那邊由孔最、尺澤傳回來的消息,整個人只像是一座沒有神魂的軀殼。
他只慢慢道:“她並非善類,心不甘、情不願,挾劍骨借若愚堂之手解決她的麻煩,又有什麼稀奇?只是的確,不能再等了……”
孔無祿聞言,心中竟有幾分惘然。
但隨即便想:我食王氏之祿,當忠王氏之事,此時怎能反對那周滿生出惻隱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