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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先生說完,卻是又調轉了目光,朝着不遠處另一道身影看去。
王恕就立在街中,並未施展什麼術法避雨,一身蒼青的舊道衣籠在雨中猶如霧山般朦朧,此刻也正出神地望着金不換離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什麼。
雲來街金燈閣樓頭,宋蘭真、陸仰塵、王命人,全程將泥盤街那邊發生的事收入眼底。
街中衆人對金不換的態度,實在令陸仰塵有些沒想到:“我聽聞,金不換一介乞兒,從小在泥盤街長大,自入杜草堂後對泥盤街多有照拂,人心鹹服,纔將此地變作了他的老巢。可如今看來……”
宋蘭真卻未有半點驚訝,只道:“今日大水之禍,明面上乃因陳家與金不換之間的恩怨而起。他們無故遭難,心中怎能沒有半分怨懟?只是陳家修士已死,陳規又出手救人,陳家背後的我等,距離他們更是遙遠;可金不換離他們夠近。親則生狎,近則不遜,換到哪裏都一樣。所以我世家,才必得永在雲端之上,而不能讓人以爲觸手可及。”
這也是春雨丹不能讓其餘宗門染指的因由所在。
王命卻有些疑慮:“那信使方纔離去,必是將此事報與望帝知曉了。”
宋蘭真道:“他們已殺了陳家祭獻的十六名修士,還能如何懲戒呢?何況……”
說到這裏時,她聲音忽地停了一停,似乎對即將出口的那個名字,也有幾分忌憚。
但末了,還是慢慢道:“張儀已至涼州,以日蓮宗宗主如今的修爲,只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那麼他到蜀中,便是早晚得事。我若是望帝,哪怕隱忍不發、待得秋後再算賬,也不會選擇在此時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