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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知何時停了,天上竟出來一輪滿月,將朦朧的清輝灑在遠近的荒草叢裏,喚醒了殘存的蟲聲。
只是睡在義莊裏的餘善,不會再醒來了。
從裏面出來後,兩人誰也沒先說話。
王恕提着燈籠,不算太明亮,僅能照見兩人面前丈許的地方。
周滿就垂着眼走在他旁邊。
只是快要走出義莊這片荒草地時,她終究沒忍住,停步回頭,向那座義莊看去:離得遠了,已看不清金不換身影,只有那盞長明燈黯淡閃爍的光,透過義莊倒塌的牆壁與殘破的窗扇映出來。
周滿覺得諷刺:“在這世上,不怕好得不純粹,只怕壞得不徹底。爲惡之人,有諸般手段,百無禁忌;爲善之人,卻總要省身克己,瞻前顧後……濁流滾滾,濁世昏昏,當一個好人,除了遭罪,還有什麼?”
王恕無法回答。
面對着這樣明顯“不對”的話,他竟第一次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周滿本就清冷的面容上覆着凜凜的清輝,便好似籠了一層朦朧的面紗,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