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緗葉怔住,不明所以。
趙霓裳輕聲道:“你出去一會兒吧,我想自己待着。”
緗葉終於隱約意識到了什麼,顫顫道一聲“好”,然後從屋裏出來。
在身後那道門合上的剎那,趙霓裳壓抑於人前的情緒,便徹底決堤。悲傷與怒火,一併將她點燃,在聲嘶力竭的宣泄裏,把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推倒在地!
她頹然坐倒在窗前,抱膝埋首,把自己蜷縮起來。
站在外面廊上的緗葉,聽見了裏面的飲泣。
只是持續了一會兒,竟然變作了笑,幾聲奇怪的、令人發冷的笑。
那一掛染血的五色絲絛,就緊緊攥在趙霓裳的手心裏,似乎還殘存着一點餘溫,就好像那隻性情傲嬌的鳥兒親暱地用它毛茸茸的腦袋蹭她的臉頰時那樣。
妙師姐說它是神鳥,可在她心裏,這只是一隻難伺候的笨鳥。
它不喝井水,只喫露水;有時高興了會銜來遠方的小花,輕輕放在她掌心,然後抬頭挺胸,嘚瑟地撲棱撲棱翅膀;在她去學宮上課時,它往往立在窗邊,但一般夫子才說得一會兒,它便好像困了,眼睛閉上,一下一下點着它的小腦袋打瞌睡;只有回了綺羅堂,當她拿起銀梭織布時,紡機的聲音會使它格外雀躍,於是會立到她肩頭,仿若陶醉地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