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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連海市警方的佈置不可謂不精密,在趙善餘被抓的一天內,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了異常,但是這個只有初中學歷的人表現出了極度的自信和對法律的瞭解。根據規定,警方只能對趙善餘進行24小時的羈押,然後就必須轉爲拘留,一旦進行到這裏,趙善餘就可以要求面見律師。
本來這也並不影響什麼,但是趙善餘並不是警方的最終目標,他一個連高中都沒讀完的人,能創辦公司以如此嚴謹的方式進行犯罪,後面必然有高人指點。警方已經對這個人的身份有所猜測,但是並不能十分確定,更別說掌握證據,他們本來希望從這裏打開突破口,而一旦趙善餘被捕的消息被泄露,勢必給後續工作帶來更大的困難。
果不其然,律師在當天跟趙善餘會面之後,馬上在傍晚時分找到了趙心楊,希望她能說動趙谷餘一家人,幫着掩蓋這十萬元的具體情況,從而儘可能拖延警方的辦案速度,給他的合夥人,以及幕後人物銷燬證據乃至出國跑路爭取時間。
而趙心楊的行爲只不過是嫌疑人家屬的合理操作,警方不能阻止,只好在前一天晚上基本確定無法拿下趙善餘之後,提前上門給趙谷餘等人打預防針,希望他們配合警方,不要因爲親戚關係而放棄作證。
這背後的關係是趙軒、趙谷餘和趙心楊都不知道的,現在趙心楊打這個電話,只是希望能夠儘可能降低父親的刑期——根據律師的說法,如果她能夠成功,對方有把握把趙善餘的刑期從預計的十到十五年降低到五年左右。
趙心楊在打出電話時的心情非常複雜,一方面她有些自責,認爲是自己對於物質的不斷追求才讓父親越陷越深,而另一方面,已經習慣了那樣生活方式的她也不敢想象今後如何再回到曾經那略顯貧苦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如果她的同學們知道了這件事,將會對她在學校中的聲望造成巨大的打擊。
更何況她跟這位表弟的關係並不好,哪怕不說兒時的那些矛盾,即使是前兩天的那次見面,她對對方的態度也相當冷淡,而接下來她所說的事情,完全可以用恬不知恥來形容。
“我爸爸是在前幾天跟你們簽過一份投資合同對吧?然後還付了定金?”趙心楊仍然無法坦然地說出自己的父親是個詐騙犯的事實,只好先從比較容易的部分開始。
“嗯,是有合同這麼回事,至於定金之類的細節我就不清楚了,具體應該是我媽和我爸兩個人做的決定,怎麼了麼?”因爲幾人在商討協議的時候趙心楊並不在場,因此趙軒得以裝作一副不太瞭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