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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份禾來的勞動合同,已經沒有更多的牽連。
至於孤兒院的往事,算麼——肯定是不算的,單方面的回憶,類似於一種獨角戲似的自我感動,任何的喜怒哀樂,都只有他一人在承擔。
時斂怔怔地看向封惟的側臉,從眉弓看到鼻峯,從脣線看到喉結,早就與當年大不相同,褪去了孩童時期的柔和,線條的走向,變得凌厲、直挺而具有攻擊性,恍惚間,他開始感到陌生。
他想通過觀察封惟的神情,來判斷對方此時此刻的心情,但他失敗了,他看不穿,原來封惟纔是最喜怒不形於色的那個,透明的樹脂鏡片彷彿化作了一層厚厚的壁障,攔在精英律師封惟和孤兒院小男孩之間。
忽然,封惟向他這邊瞥了一眼,視線短暫地交匯,時斂還來不及從那雙深不見底的瞳孔中讀出什麼,對方已經將視線移開。
只見封惟將眼鏡取下,疊好,鏡盒合上時發出啪的一聲響。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似乎很是疲倦,“我睡一會兒,有事你可以問唐姐。”
“……好。”
和時斂出發前的設想完全不同,他原以爲,飛行的過程中,他會和封惟談天說地,或許是聊些閒話,或許是聊點案件,但並沒有,封惟選擇了睡覺,理所當然地,他也要保持沉默,免得打擾對方淺眠。
封惟睡覺時習慣性將頭偏向一邊,半個後腦勺對着時斂,於是時斂也將頭轉向另一邊,留給封惟半個後腦勺,儘管對方不會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