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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晉軍渡過黃河。他們聽說楚軍將要到達,範文子想要回去,說:“我們假裝逃避楚國,這樣就能夠緩和憂患。會合諸侯,不是我所能做到的,還是遺留給有能力的人吧。我們如果羣臣和睦以奉事國君,這就夠了。”欒武子說:“不可以。”六月,晉、楚兩軍在鄢陵相遇。範文子不想作戰。郤至說:“韓地這一戰,惠公失敗歸來;箕地這一役,先軫不能回國覆命;鄴地這一仗,荀伯又失敗,這都是晉國的恥辱。您也瞭解先君時代的情況了。現在我們逃避楚國,這又是增加恥辱。”範文子說:“我們先君的屢次作戰,是有原因的。秦國、狄人、齊國、楚國都很強大,如果我們不盡自己的力量,子孫將會被削弱。現在三強已經順服,敵人僅楚國而已。只有聖人才能夠外部內部都沒有禍患。如果不是聖人,外部安定,內部必然還有憂患,何不放掉楚國把它作爲外部的戒懼呢?”
二十九日(陰曆月終),楚軍在清早逼近晉軍而擺開陣勢。晉國的軍吏擔心這種情況。範匄快步向前,說:“填井平竈,就在軍營擺開陣勢,把行列間的距離放寬。晉、楚兩國都是上天的賜予,有什麼可擔心的?”範文子拿起戈
來驅逐他,說:“國家的存亡,這是天意,小孩子知道什麼?”欒書說:“楚軍輕佻,加固營壘而等待他們,三天一定退軍。乘他們退走而加以追擊,一定可以得勝。”郤至說:“楚國有六處缺陷,我們不可失掉時機,楚國的兩個卿不和;楚共王的親兵們都是老兵,都已衰老;鄭國雖然擺開陣勢卻不整齊;蠻人雖有軍隊卻沒有陣容;楚軍擺陣不避諱晦日;士兵在陣中就喧鬧,各陣式相聯合後就更加喧鬧,各軍彼此觀望依賴,沒有戰鬥意志。舊家子弟的士兵不一定是強兵,所以這些都觸犯了天意和兵家大忌。我們一定能戰勝他們。”
楚共王登上樓車瞭望晉軍。子重讓太宰伯州犁侍立在楚共王身後。楚共王說:“車子向左右馳騁,幹什麼?”伯州犁說:“這是召集軍官們。”楚共王說:“那些人都集合在中軍了。”伯州犁說:“這是在一起謀議。”楚共王說:“帳幕張開了。”伯州犁說:“這是在先君的神主前占卜。”楚共王說:“帳幕撤除了。”伯州犁說:“這是將要發佈命令了。”楚共王說:“喧鬧得厲害。而且塵土飛揚起來了。”伯州犁說:“這是準備填井平竈擺開陣勢。”楚共王說:“都登上戰車了,將帥和車右都拿着武器下車了。”伯州犁說:“這是宣佈號令。”楚共王說:“他們要作戰嗎?”伯州犁說:“還不能知道。”楚共王說:“晉軍上了戰車,將帥和車右
又下來了。”伯州犁說:“這是戰前的祈禱。”伯州犁把晉厲公親兵的情況向楚共王報告。苗賁皇在晉厲公的旁邊,也把楚共王親兵的情況向晉厲公報告。晉厲公左右的將士們都說:“有國家中傑出的人物在那裏,而且軍陣厚實,不能抵擋。”苗賁皇對晉厲公說:“楚國的精兵在於他們中軍的王族而已。請求把我們的精兵分開去攻擊他們的左右軍,再集中三軍攻打楚王的親兵,一定可以把他們打得大敗。”晉厲公讓太史占筮。太史說:“吉利。得到‘《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