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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景公去到晉國的時候,鄭簡公派遊吉去到楚國。到達漢水,楚國人讓他回去,說:“在宋國的那次結盟,貴國君王親自參加。現在大夫前來,寡君說大夫暫且回去,我將要派傳車奔赴晉國詢問以後再告訴您。”遊吉說:“在宋國的那次結盟,貴國君王的命令將要有利於小國,而也使小國安定他的國家,鎮撫它的百姓,用禮儀承受上天的福祿,這是貴國君王的法令,同時也是小國的希望。寡君因此派吉奉上財禮,由於敝國多難,特向下級執事聘問。現在執事命令說:你怎麼能參與鄭國的政令?一定要讓你們國君丟掉你們的疆土,跋山涉水,冒着霜露,以滿足我國君王的心意。小國還想期望貴國君王賜給恩惠,哪裏敢不唯命是聽?但這不符合盟書的話,而使貴國君王的德行有缺失,也對執事有所不利,小國就害怕這個。否則,還敢怕什麼勞苦呢?”
遊吉回國,覆命告訴子展說:“楚王將要死了。不修明他的政事德行,反而在諸侯那裏貪圖進奉以達到自己的願望,想要活得長久,行嗎?《周易》有這樣的情況,得到《復》卦變成《頤》卦,說:‘迷路往回走,不吉利。’這說的就是楚王吧?想實現他的願望,而放棄了本來的道路,想回去沒有了歸路,這就叫‘迷復’,能夠吉利嗎?國君就去吧,送了葬回來,讓楚國痛快一下。楚國沒有近十年的時間,不能爭霸,我們就可以讓百姓休息了。”裨竈說:“今年周天子和楚王都將死去。歲星失去它應有的位置,而運行在明年的位置上,要危害鳥尾,周朝和楚國要受災禍。”
九月,鄭國的遊吉去到晉國,報告說按照在宋國的盟誓將要去楚國朝見。子產輔助鄭伯去到楚國,搭了帳篷而不築壇。外僕說:“從前先大夫輔助先君到四方各國,從沒有不築壇的。從那個時候到今天也都沒有改變。現在您不除草就搭起帳篷,恐怕不可以吧!”子產說:“大國君臣去到小國,就築壇;小國去到大國,隨便搭個帳篷就行了,哪裏用得着築壇?僑聽說過:大國君臣去到小國有五種好處:赦免它的罪過,原諒它的失誤,救助它的災難,讚賞它的德行和刑法。教導它所想不到的地方。小國不睏乏,想念和順服大國,好像回家一樣,因此築壇來表揚它的功德,公開告訴後代的人,不要怠惰於修德業。小國去到大國有五種壞處:向小國掩飾它的罪過,請求得到它所缺乏的東西,要求小國奉行它的命令,供給它貢品,服從它的隨時發出的命令。不這樣,就得加重小國的財禮,用來祝賀它的喜事和弔唁它的禍事,這都是小國的禍患,哪裏用得着築壇招來它的禍患?把這些告訴子孫不要招來禍患就可以了。”
齊國的慶封喜歡打獵而嗜好喝酒,把政權交付給慶舍,就帶着他的妻妾財物遷到盧蒲嫳家裏,交換妻妾而喝酒。幾天以後,官員們就改到這裏來朝見。慶封讓逃亡在外而知道崔氏餘黨的人,如果前來報告就允許他回國,所以就讓盧蒲嫳回來。盧蒲嫳做了慶舍的家臣,受到寵信,慶舍就把女兒嫁給了盧蒲嫳。慶舍的家臣對盧蒲嫳說:“男女結婚要區別是否同姓,您卻不避同宗,爲什麼?”盧蒲癸說:“同宗不避我,我怎麼能獨獨避開同宗?比如賦詩時的斷章取義,我取我所需要的就是了,哪裏知道什麼同宗不同宗?”盧蒲癸又對慶舍說起王何
而讓他回來,兩個人都受到了慶舍的寵信。慶舍讓他們拿着武器寢戈作爲隨身警衛。
卿大夫在朝廷辦公務用餐,每天有兩隻雞,管伙食的人偷偷地換成鴨子。送飯的人知道了,把肉都拿掉而只將肉湯送上來。子雅、子尾生氣。慶封告訴盧蒲嫳。盧蒲嫳說:“把他們比成禽獸,我睡在他們的皮毛上了。”於是就派析歸父告訴晏平仲。晏平仲說:“嬰的一夥人不足以使用,聰明也出不了主意。但是決不敢泄露這些話,可以盟誓。”析歸父說:“您已經這樣說了,哪裏還用盟誓?”又告訴北郭子車。子車說:“各人都有不同的方式事奉國君,這不是我所能做到的。”陳文子對陳無宇說:“禍難將要發生了,我們能得到什麼?”陳無宇回答說:“可以在莊街上得到慶氏的木頭一百車。”陳文子說:“可以謹慎地保守住就行了。”
盧蒲嫳、王何爲進攻慶氏而占卜,把卦像給慶氏看,說:“有人爲攻打仇人而占卜,謹敢奉獻卦像。”慶舍說:“攻下了,見到血。”冬季,十月,慶封在萊地打獵,陳無宇跟從。十七日,陳文子派人召喚陳無宇回去,陳無宇請求說:“無宇的母親病了,請求回去。”慶封占卜,把卦像給陳無宇看,陳無宇說:“這是死的卦像。”捧着龜甲而哭泣,於是就讓他回去了。慶
嗣聽到這件事,說:“禍難將要發生了。”告訴慶封說:“趕快回去,禍難必然發生在秋祭的時候,回去還來得及。”慶封不聽,也沒有改悔的意思。慶嗣說:“他要逃亡了,能夠逃到吳國、楚國就是僥倖。”陳無宇渡過河,就破壞了渡船撤毀了橋樑。
盧蒲姜對盧蒲癸說:“有事情而不告訴我,必然不能成功。”盧蒲癸告訴了她。盧蒲姜說:“我父親性情倔強,沒有人勸阻他,反倒不出來了。請讓我去勸阻他。”盧蒲癸說:“好。”十一月初七日,在太公的廟裏舉行秋祭,慶舍將親臨主持祭祀。盧蒲姜告訴他有人要發動禍亂,而且勸他不要去。他不聽,說:“誰敢這麼幹?”就去到太廟參加祭祀。麻嬰充當祭尸,慶奊充當上獻。盧蒲癸、王何手拿寢戈,慶氏領着他的甲士圍住公宮。陳氏、鮑氏的養馬人表演,慶氏的馬容易受驚甲士都解甲繫馬而喝酒,同時看戲,到了魚裏。欒氏、高氏、陳氏、鮑氏的徒兵就穿上了慶氏的皮甲。子尾抽出槌子,在門上敲了三下,盧蒲癸從後邊刺慶舍,王何用戈對他猛擊,打下了慶舍的左肩。慶舍還能攀着廟宇的椽子,震動了棟樑,把俎和壺向人扔去,殺死了人才死去。盧蒲癸等人就殺死了慶奊、麻嬰。齊景公恐懼,鮑國說:“臣下們是爲了君王的緣故。”陳文子帶着齊景公回去,脫去祭服進了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