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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春天,晉平公派韓起來聘問,報告他現在主持國政,來進見,這是合於禮的。韓起在太史那裏參觀典籍,見到《易象》和《魯春秋》,說:“周禮都在魯國了,我如今才知道周公的德行和周朝所以稱王的緣故。”昭公設宴招待他。季武子賦《綿》的末章。韓起賦《角弓》,季武子拜謝,說:“謹拜謝您彌補敝邑的缺失,寡君有期望了。”季武子賦《節》的最後一章。行禮結束後,在季武子家裏宴飲。有一棵資質很好的樹,韓宣子讚美它。季武子說:“宿豈敢不培植這棵樹,以不忘《角弓》詩章!”於是賦了《甘棠》這首詩。韓起說:“我不敢當,沒有什麼地方趕得上召公。”
韓起於是到齊國送聘禮。進見子雅;子雅召來兒子子旗,讓他拜見韓起。韓起說:“這不是保住家族的大夫,不像個臣子。”見子尾;子尾的兒子彊被子尾引見並拜見韓起,韓起說他像子旗一樣。大夫多譏笑他,只有晏子一個人相信韓起的話,說:“他是個君子。君子誠實不欺,他對人的認識是有根據的。”韓起從齊國到衛國聘問,衛襄公設宴款待他。北宮文子賦《淇澳》這首詩,韓宣子賦《木瓜》這首詩。夏季四月,韓須到齊國迎親。齊國的陳無宇送親,把少姜送到晉國。少姜受到晉平公的寵愛,晉平公稱她做“少齊”。認爲陳無宇不是卿,把他扣押在中都。少姜替他請求,說:“送親的人地位跟迎親的人地位相同。由於害怕大國,才做了一些改變,所以發生了混亂。”
叔弓到晉國聘問,以回報韓起來魯國聘問。晉平公派人在郊外慰勞,叔弓辭謝說:“寡君派我前來繼續保持同貴國過去的友好關係,一再說‘你不能冒昧地作爲賓客’。能把使命上達給執事,敝邑受惠已經很大了,豈敢煩勞郊迎?請允許辭謝。”送他到賓館,辭謝說:“寡君命令臣前來如能像過去一樣友好的話,如果能完成好合的使命,這就是臣的福祿了。哪裏敢住進高大的賓館?”叔向說:“子叔子懂得禮啊!我聽說過:‘忠信,是承載禮的器具。卑讓,是禮的根本。’言辭不忘記國家,這是忠信;先國家後自己,這是卑讓。《詩》說:‘恭敬小心你的威儀,來親近有德的人。’他已經開始親近有德的人了。”
秋天,鄭國的公孫黑將要發動叛亂,想除掉遊吉而取代他的地位,由於創傷發作沒有實現。駟氏的大夫們想要殺掉公孫黑。子產在邊境,聽說了這件事,害怕趕不到,乘傳車到達
國都;派官吏列舉公孫黑的罪狀,說:“伯有叛亂時,因忙於侍奉大國的事務,沒有討伐你。你有叛亂之心不能滿足,國家不能忍受你。專權而攻打伯有,這是你的第一條罪狀;兄弟爭奪妻子,這是你的第二條罪狀;在薰隧的盟會上,你假託君位,這是你的第三條罪狀。有死罪三條,怎麼能容忍你?你不趕快去自盡,你就要被判處死刑了!”公孫黑再拜叩頭,託辭說:“我死已是早晚的事了,不要幫助上天來虐待我。”子產說:“人誰無一死呢?惡人不得善終,這是天命。做兇惡的事情,就是兇惡的人。不幫助上天,難道幫助兇惡的人嗎?”公孫黑請求讓印做市官。子產說:“印如果有才能,國君將會任用他;沒有才能,遲早將跟你去。你不憂慮自己的罪過,又有什麼好請求的呢?不趕快去死,典刑官就要到了。”七月戊寅日,公孫黑自縊而死。暴屍在周氏之衢,把寫上罪狀的木頭放在屍體上。
晉國的少姜卒。昭公去晉國弔唁,到了黃河邊;晉平公派士文伯前來辭謝,說:“不是正妻。不辱您前來弔唁。”昭公回國,季孫宿於是送去了下葬的衣服。
叔向對晉平公談起陳無宇的事說:“他犯有什麼罪?國君派公族大夫迎親,齊國派上大夫送親,還說是不恭敬,國君的要求太不易滿足了!我國自己就不恭敬了,反而抓了齊國的使者;君主用刑罰失之公平,怎麼做盟主?而且少姜以前還爲他求過情。”冬天十月,陳無宇回國。
十一月,鄭國的印段到晉國弔喪。
昭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