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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到其後之間遞上去,他又不接。盡着他的蠻勢,一味只是要抄沒這一國的人民。不分貴賤,不分首從,不分大小,指日間盡爲齏粉矣!”禪師聽得“抄沒”兩個字,就有幾分慈悲,說道:“阿彌陀佛!怎麼一個國,就要抄沒了?你如今到我這裏來,有何話說?”尊者道:“是我國王久聞老師父大名,今日不幸遭了這個天翻地覆的變故,特來求救於老師。現有一封國書,現差下有一個總兵官,還有三個跟隨的小廝,都在洞門外。徒弟未敢擅便,先來稟知老師。”禪師道:“既有來人來書,可叫他進來。”尊者即時叫進總兵官,跟隨的三個,一齊見了禪師,各行了一個禮,遞上國書。禪師拆書讀之,書曰:
西洋國木骨都束國國王麻裏思謹再拜奉書于飛鈸禪師仙仗下:仙風宣暢,遐邇被聞;更得盛徒尊者,朝夕左右,益深仰止之渴。頃緣敝國不幸,變墜白天。舉國黎元,指日盡爲齏粉,殊爲惻焉!懇乞老師大舍慈悲,俯垂救拔。倘全蟻命,無量功果!臨楮不任激切屏營之至!
禪師看了書,說道:“我們久沉巖洞,哪曉得你人間的甚麼是與非。多多拜上你的國王,再求別一個去罷。”尊者道:“本國國王也曾說來,本不當驚煩師父。只說是人命關天,螻蟻也曉得貪生怕死。莫說是這個一國之中,豈沒有個善男子?豈沒有個信女人?玉古俱焚,潑天大變。況且這如今天上地下,只有師父一個人。除了師父以後,再沒有個人做得他的對手。故此不遠而來,求救於師父。望師父只念人命分上,不惜一行,也是師父的無量功德。”飛鈸禪師喫佗羅尊者這一席言話,抑揚褒貶,就說動了心,說道:“也罷。既是你國王來意殷勤,我爲他救了這一場苦難罷!”尊者道:“師父請行。”禪師道:“你們先行,我隨後就到。”尊者拜辭師父,說道:“再三不用親囑咐。”禪師道:“想應木骨國中人。”
尊者出了洞門,駕起風火輪來,頃刻之間,又到了木骨都束國。國王接着,說道:“好來得快也!”尊者道:“我駕起着風火兩輪,一去一來,共是三日,拿了主上一封書,請動了我的師父。這正叫做:風火連三日,官書抵萬金。”國王道:“你師父可肯下顧麼?”尊者道:“貧僧再三央浼我師父,我師父許了就來,即時就好到也。”
道猶未了,把門官報道:“有一個遠方來的禪師在門外,口裏說道:“要來見朝。”尊者道:“是我師父來了。”國王道:“你快去迎接他進來。”佗羅尊者接住師父,引進朝來。番王請上金殿,連忙的下拜磕頭,說道:“寡人有何德能,敢勞**下降?”飛鈸禪師道:“小徒蒙主上洪恩,未能補報。今日有難,貧僧當得前來效勞。況且又承尊使御札,何以克當!”番王道:“敝國不幸,禍從天降。沒奈何,故此遠來驚動。”禪師道:“自古以來,兵對兵,將對將。你們總兵官到哪裏去了?”番王道:“總兵官也曾去打探來,爭奈南船上的將勇兵強,殺人不見傷。”禪師道:“怎麼殺人不見傷?”番王道:“不論刀槍劍戟,殺在人身上,並不曾見半點傷痕。”禪師道:“趁他殺不傷人,正好和他廝殺。”番王道:“他明日要賣弄他的手段,見得這等高強。終不然是不會殺人,只會殺得狠些!”禪師道:“小徒也有三分本領,怎麼不拿出來?”尊者道:“我做徒弟的也曾去打探一番,做出一個化虎不成反類狗,故此也不奈他何!”
禪師道:“怎麼就會化虎不成反類狗?”尊者道:“徒弟昨日已曾稟過師父來,那船上有個道士,號爲天師,又有個和尚,號爲國師。他兩個人有十分的本領,卻就狠似兩個老虎,故此徒弟狗也不如。”只這兩句話說得低了些,就激得個禪師一時發怒,暴跳如雷,喝聲道:“唗!胡說!甚麼人是老虎?甚麼人是狗?”番王看見禪師發怒,連忙的賠上個小心,說道:“佛爺爺恕罪!佛爺爺恕罪!”禪師道:“不**發怒生嗔,只我的徒弟看得別人這等的大,看得自己這等小。不是貧僧誇口所言,貧僧看那船上的兵將,如同螻蟻一般,看那兩個道士和尚,如同草芥一般,哪裏在我心上!貧僧今日相見之初,無以自通,待貧僧取過南船上十個人頭來,獻與主上,權當一個贄見之禮。”番王大喜,說道:“禪師有些神通,寡人社稷之福也!”道猶未了,禪師取出一扇鐃鈸來,望空一撇,口裏喝聲道:“變!”一會兒,一就變十。只見十扇鐃鈸,旋旋轉轉,飛舞在半空之中,齁齁的響,竟照着南船上吊下來。
卻不知這一下來還是喜還是兇?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