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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爺是個義重如山的人,聽知說是個大恩人,心上倒喫了一驚,問說道:“你是哪個?怎麼是我的大恩人?”禪師道:“關爺爺,你就忘懷了過五關、誅六將之事乎?”關爺一時想不起來,問說道:“你是哪一關上的人?”禪師道:“我是汜水關鎮國寺裏的長老,你就忘懷了麼?”關爺道:“終不然你是那普靜長老。”禪師道:“普靜長老便是貧僧。我曾救了你那一場火難,豈可今日你就反害於我麼?”關爺道:“你既是普靜長老,經今多少年代,你怎麼還在這裏?”禪師也是個利嘴,反問說道:“我和你同時經今多少年代,你怎麼也還在這裏?”關爺道:“我聰明正直爲神,故此還在。”禪師道:“我也是聰明正直爲人,故此也還在。”關爺道:“你怎麼不在中國,走到這個夷狄之邦來?”禪師道:“關爺爺!你豈不聞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貧僧只要修真煉性,管它甚麼夷狄之邦。”

關爺被他這幾句話打動了心,只說是真,說道:“今日之事,卻怎麼處?拿將你去,你又是一個恩人;不拿將你去,天師道令,怎敢有違?”禪師道:“昔日華容道上,怎麼不怕軍師的軍令?”關爺爺又喫他這

一句,撞得啞口無言。只是周倉說道:“終是私恩,怎麼廢得公義?還是拿他去。”禪師曉得關爺恩義極重,決不下手他。他就把句話來打發周倉,狠聲說道:“周倉,當原日華容道上,你怎麼不去拿下曹公?你將軍何厚於曹公而何薄於我普靜?曹公不過只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上馬一錠金,下馬一錠銀,卻只是些口福財帛而已。我貧僧救了你那一場火災,保全了甘、糜二夫人。自此之後,功成名立,全了自家君臣之義;二夫人永侍玄德公,全了主公夫婦之德;古城聚會,又全了三兄弟之情。這如今萬世之下,哪一個不說道過五關、斬六將掀天揭地的好大丈夫。若不是貧僧之時,只好過得兩個關,我這等三個關上,卻有些難處,不免做了煨燼之末。就到如今爲個神,也有些烏焦巴弓。貧僧這個恩,比曹公的恩,還是哪一個的大麼?曹公可以饒得,我貧僧可以饒得麼?饒了曹公,還要軍師面前去受死。這如今饒了貧僧,可以自由麼。況兼貧僧還與關爺爺有個桑梓之情。美不美,鄉中水;親不親,故鄉人。關爺爺,你還是放我不放我?”

只這一席長篇,把個關爺爺說得心腸都是碎的,生怕負了他當日的大恩,連聲道:“知恩不報非君子。你去罷!我決不拿你。”飛鈸得了這一句話,一躍而走。正叫做是:將軍不下馬,各自奔前程。關爺爺回覆了天師,說道:“那個和尚自今以後,不爲害,饒了他罷。”一駕雲頭,轉回天上去了。天師道:“怎麼關元

帥說出這兩句話來?”細問左右,卻纔曉得這一段情由。天師道:“‘偏聽成奸,獨任成亂”,古語不虛。”恨一聲:“賊禿奴,這等一張利嘴!若不是天色已晚,我還有個妙計,到底要拿住他。”國師道:“這和尚都是貧僧釋門中的弟子。待貧僧明日出去,勸解他一番罷。”

卻說飛鈸禪師憑了那一張利嘴,哄脫了關元帥,不勝之喜,轉到飛龍寺裏。尊者道:“師父的飛鈸,怎麼今日不靈驗?”禪師道:“正是不知有個甚緣故?”尊者道:“拿來看一看何如?”禪師一手拿出一扇飛鈸來,仔細一看,只見飛鈸裏面畫的鬼嘴,那些鬼嘴上一概塗得有油。禪師道:“原來是哪個把些豬油魔污了我的飛鈸,故此飛不起,變不來。可惡!可惡!”尊者道:“這是哪個?”禪師道:“不是別人,今日只是城隍菩薩在我身邊站着,想就是他,快去請過城隍菩薩來。”哪裏去請個城隍?原來城隍菩薩怕飛鈸禪師計較,他已自放起火,燒了殿宇,脫身去了。禪師也不奈他何,只得含忍着。他取出兩扇飛鈸,重新煉一番魔,重新收一番煞。收拾得停停當當,又帶着尊者,走出城來。

一出城來,只見船頭上走下一個和尚,隻身獨自,一手一個鉢盂,一手一根禪仗。飛鈸禪師說道:“來者莫非就是那甚麼國師麼?”尊者道:“正是他哩。”禪師曉得是個國師,生怕他先動手,連忙的撇起那扇雌鈸來,喝聲:“變!”一會兒,上千上萬的飛鈸,齁齁的響,照着國師的頭上掉下來。國師道:“阿彌善哉!原來這個僧家,苦沒有甚麼本領。”禪師高叫道:“你且顧着你的光葫蘆頭哩!怎見得我沒有本領?”國師道:“你既是有些本領,怎麼只是這等一味單方?”禪師道:“你管甚麼單方不單方!”國師道:“貧僧也還你一個單方就是。”不慌不忙把個紫金鉢盂一下子掀起去,也是這等一變十,十變百,百變千,千變萬。上萬的鉢盂,飛在半天之上,玎玎噹噹,一片的響。禪師上千上萬的飛鈸,國師上千上萬的鉢盂,一扇飛鈸,還他一個鉢盂,兩下里上下翻騰,相對一個平住。

二位元帥看見,說道:“國師妙用,若是差分些兒,怎麼當得那千萬個的飛鈸?”馬公公心裏想道:“雖然妙用,卻不收服他,只和他比鬥,終不是個了日。”心裏急得慌,不覺的高叫道:“國師老爺,你何不大顯神通,收了他的飛鈸罷!”國師道:“阿彌陀佛!這有何難?”伸起個指頭兒一指,口裏說聲:“來!”只見那上萬的鉢盂歸做一千,一千歸做一百,一百歸做一十,一十歸做一個,還是好好的一個鉢盂,託在手裏。口裏又說聲:“來!”只見那半空中上千上萬的飛鈸,也聽國師老爺的號令,一個一筋斗翻將下來,就像個昏鴉歸隊,宿鳥投林,一扇一扇兒都掉到老爺的鉢盂裏面,繩穿索牽也不得這等齊整。到了末後之時,也述只是一扇鐃鈸。馬公公道:“好了,今番那妖和尚,啄木鳥兒斷了嘴,也自甘休。”哪曉得那和尚盡有些套數,看見國師老爺收了他的鐃鈸,連忙取出那一扇來敲上一聲。敲上一聲不至緊,鉢盂裏面這一扇一聲響,早已飛將去了。原來兩扇飛鈸,一雄一雌,雄起雌落,雌起雄落,相呼廝喚,半步不離。故此這裏敲得響,那裏就來。

卻說飛鈸禪師取了他的寶貝,他卻又挑過江兒水,把扇雄鈸一掀掀起來。那扇雄鈸卻不變化,只是狠要撈翻了人的頭。一會兒,起在半天之上;一會兒,竟照着老爺的頭上掉將下來。老爺初意只說他飛鈸掀起之時,還是怎麼變化,不防它一竟下來,倒也喫它一逼,措手不及,只得把個身子一抖,身上抖出千瓣蓮花,枝枝葉葉,拄天拄地。那扇雄鈸蕩了蓮花,只聽見當玎一聲響,早已奔回了禪師。禪師其實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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