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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詞可能是這時所作。這首詞抒發了詩人南渡以來,在南宋王朝的腐朽統治下,報國無門、壯志難酬的憂憤情懷,它是詩人忠愛之心的表現,也是對南宋統治集團的憤慨。全詞寫景抒情,揮灑自如。寫景,能選取清秋、落日、斷鴻、西風等,創造悲涼的藝術氛圍;抒情,酣暢淋漓,感人肺腑。陳廷焯說:“落落數語,不數王粲《登樓賦》。“陳洵說:“稼軒縱橫豪宕,而筆筆能留,字字有脈絡如此!”
鷓鴣天
欲上高樓去避愁,愁還隨我上高樓。經行幾處江山改①,多少親朋盡白頭。歸休去,去歸休!不成人總望封侯②?浮雲出處元無定③,得似浮雲也自由。
【註釋】
①經行:曾經走過。
②不成:難道,莫非。
③“浮雲”句:出仕和退隱本來如浮雲一樣飄忽不定。處,用作動詞。元,與“原”通。
【簡說】
這首詞是作者眼見國土日益淪陷,投降派仍然一意孤行,朝政日非,因而無限感傷之作。上片寫上樓登高的動機,本是爲了避愁散悶,不都登高遠眺,觸景生情,當淪陷的幾處江山映入眼簾時,傷時哀世的愁緒不禁油然而生,“愁還隨我上高樓”,不但避不開,而且濃重得令人心碎。真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聯想到多少親戚朋友,歷亂傷時白了頭,滿腔悲憤難以傾訴。祖國不能統一,人已衰老,壯志難酬,一個與祖國同呼吸共命運的偉大的愛國者怎能不愁緒綿長而深悲!這“愁”與“悲”,深涵着社會與時代的內容,其分量是十分沉重的。下片故作曠達語以自我安慰。紹興三十二年(1162),二十三歲的稼軒,抱着報效民族國家的宏願,率衆南歸。其後便調來調去,輾轉於江、浙、皖、兩湖、贛等地爲官。在十九年之間,不僅不能實現自己的宿願,而且屢遭打擊、誹謗,終於在1181年,以“肆厥貪求,指公財爲囊橐;敢於誅艾,視赤子猶草菅。憑陵上司,締緒同類”的“罪名”被落職。此時,此境,此情,都寄託在這首詞中。看似曠達之語,實質上卻透露了詞人內心的抑鬱,揭示了詞人慾避愁而不能的心境。明人王夫之曾說:“以樂景寫哀,以哀景寫樂,一倍增其哀樂。”此詞下片雖非“樂景”,卻屬“樂情”,詞人似乎樂於出處無定,“得似浮雲也自由”,不一定掛印封侯,但卻是莫可奈何之語,從反面更深刻地揭示了他內心的哀愁,並且曲折地表現了對破壞抗戰、壓抑抗金力量的南宋統治者的反抗。
定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