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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去，站在孩子身邊，低頭，盯着他的側臉，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許之楠打了熱水進來，“默默，我們給你媽咪……”
看到沈敬巖，意外之餘，她穩了穩神，語調裏的嘲諷顯而易見，“沈總來做什麼，難道逼着我乾兒子給你女人道歉，還是讓他親爹自殺謝罪？”
沈敬巖無話可說，他本來就是理虧的那一方，只是緊緊地盯着羅一默。
許之楠拿着擰乾了的毛巾，說：“沈總，麻煩你出去下，我要給依依擦身體。”
羅一默站起身，“乾媽，我幫你。”
“你好好坐着，我自己來就好。”許之楠走到病牀前，去掀被子，冷睇了沈敬巖一眼，“沈總還不走嗎？”
沈敬巖像觸摸一個瓷娃娃似的，小心翼翼的拉住羅一默的小手，“我們談談。”
羅一默甩開他的手，“我自己會走。”
沈敬巖低頭看着他倔強的小臉，像極了他的樣子，目光柔和的一塌糊塗，這是他的孩子，和他夢裏夢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