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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聽說過。”御木回答。從河豚店女招待那兒聽來,還當是新鮮事,沒有想到彌生她全知道,賣弄不起來。
“彌生的頭髮也加雙氧水?”
“我頭髮軟,也不那麼黑。”
女人的黑髮,什麼時候就變了。小說家御木沒有詳細考證過。聽了河豚店女招待和女兒的話,他也無心去考證。
其間,女性荷爾蒙對脫髮到底靈不靈,剛開始用了一個月,實在看不出來;每星期抹個兩三次,家裏人也就看慣了,看着發笑的興趣也就沒有了。
今天那新娘的老家在福岡,父親是礦主。新郎的家在新瀉。新娘、新郎同在一個大學裏唸書,還沒畢業,就戀愛結婚。結婚儀式在東京舉行一次,福岡一次,新瀉一次,總共舉行三次。“真是浪費啊。”御木想。可從那獨生女兒父母的角度來看,非得在老家福岡風光一次。新娘的父親大里覺得:在新娘老家辦一次,當然也得在新郎老家辦一次。御木從大里那兒聽來:新郎家只負擔一半的費用。東京的婚禮、福岡的宴會全由女方家負擔。新婚夫婦婚後的生活費,得由新娘大里公子的陪嫁來維持。新郎家以前像是很殷實,戰後衰敗了。
煤礦也像不怎麼景氣,面對龐大的赤字,婚禮的費用也許不能說一點問題也沒有。
“兩個都是學生,是早了點。做父母的嘛,趁還能給他們做點事的時候……”也許真像大里說的那樣。
請御木做證婚人,是大里家的委託。大里一家,爲女兒公子的婚禮,攜家帶眷地來到東京,住在本鄉街的旅館裏。儀式是下午3點開始,可要和女兒共進告別午餐,又要請御木對女兒說說話,“所以,上午10點就得勞頓大駕出馬”,御木照大里說的時間出門了。御木的妻子順子,則先去美容院做頭髮,中途分了手。
“美容師要請到旅館裏來的呀……新娘要打扮,我們也得……”大里妻子說。御木想真該讓妻子來這兒做頭髮。御木進去的時候,公子正在給新郎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