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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木把隨身所帶的錢裝進石村的信封裏。姑娘說了聲“謝謝”,接了過去,看上去姑娘知道自己是被差來要錢的吧。石村差這姑娘來要錢的時候,該會對孩子說自己同御木夫婦是什麼關係呢?大概說是親戚吧。也可能說順子是他過去的情人吧。兩者並非都是沒影子的事,可怎麼說也沒有向御木夫婦要錢的道理呀。石村信的抬頭只寫了“御木”,既沒寫麻之介收、也沒寫順子收;不知石村怎麼說的:是讓把信交給麻之介,還是讓偷偷交給順子。就是順子,自從那人在父親守夜日出了那種事,也早就把以後能在經濟上接濟他的親戚關係斬斷了,窮極潦倒的石村是把那事當成要錢的把柄吧。不管怎麼說,能來要錢,對御木夫妻來說,總不能把石村當成毫無關係的外人吧。
御木坐在椅子上目送離去的石村姑娘的背影。心裏留下一絲後悔:自己應當拒絕才是啊。
他回到宴會席上,順子正在用湯匙攪拌着咖啡裏的砂糖:
“新郎說他喝咖啡喜歡不放糖……那新娘也正發愁着要不要放糖呢。”她從新娘胸前探出腦袋對御木說。
“誰說的呀,我可一點也不發愁。我一直是放糖的呀。波川那是裝腔作勢呀。”
順子看到丈夫臉色不好就不做聲了。
御木催促新郎新娘站起來。新郎的父母親過來,向御木夫婦致謝,然後說:
“說是就讓兩人的同學送他們到車站,您看好嗎?”
“好嘛,年輕輕的。”御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