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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爐和壺裏透出淡淡的氣息,像在訴說一個牽腸掛肚的古老故事。相比之下,壁龕裏的那張照片就顯得過於誇張,本來就不慣坐在茶室的御木,感到氣氛很不協調。
御木是-原的好朋友,所以他不該忘記。可隨着時光的流逝,-原其人、-原的容顏,已經相當淡漠了。
忌日這天上門,當然是來緬懷-原的。在-原住過的家裏見見未亡人,能更多地想起-原的一些事來吧。在這小茶室裏看到-原的大照片,御木不覺清晰地想起-原。遺孀鶴子和朋友御木對-原記憶的淡漠,隨着年月的增長,有很大差別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儘管如此,鶴子還是一直把亡夫的大照片掛在壁龕裏,天天望着,御木心裏真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撞擊着似的。假如這是一幅油畫肖像的話,也許不會有這種感覺吧。
“44歲去的吧。”御木說。
“是啊。算起來,42歲那年該是大凶,要得大病的,總算好好地過了42,他卻說,我看上去比別人年輕,44大概相當別人的42吧,這話還是44那年正月說的呢,果然就說中了呀。”
“是嘛。”
如果現在還活着的話,和御木同年也是48歲。
“三枝子,到這邊來。”鶴子叫道。
三枝子曾一度出去了,又返回了茶室。這姑娘像父親而更像母親。就是坐在亡父的像前,也沒有活脫脫像的地方,仔細看有些地方像的吧。
“御木先生,三枝子也長大了吧。”鶴子的口氣,像是要讓御木想起-原剛去世時的情景,“我把她父親的事全告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