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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木想:鶴子說把父親的事全告訴女兒了,大概就是指廣子的事。可是,父親死的時候,三枝子已經十四五歲了,父親三四年不在家,她不該不知道叫廣子的女人和那個叫做廣人的孩子呀。
聽鶴子說,-原的忌日裏,廣子也許會帶着孩子來,御木有些意外。
什麼時候鶴子和廣子即使和解不了,也能緩和敵意嗎?
隨着-原之死,最初引起爭並對象的肉體消失了,三枝子和廣仁又是失去父親的姐弟,那麼,鶴子和廣子也許也不是沒有考慮最親近關係的可能吧。近二十年的結婚生活,已經和自家的父母兄弟關係疏遠了,說不定不會成爲憎恨亡夫情人的鶴子吧。
可就御木的感覺,-原一死,兩個女人和解之路真像是斷絕了。內心不是還充滿了敵意嗎?鶴子一向不是那種願意寬容丈夫婚外戀的性格。
“假如那人真的來了,御木先生還是留在這裏的好吧。”鶴子漫不經心地說。也不像請求御木在場的樣子。
御木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說實話心裏是想看看廣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可又不願像“中人”那樣看着兩個女人在-原的照片前會面。如果鶴子或廣子,不管哪一個需要御木在場的話,那他還可以起些作用,可看來兩人之間麻煩的交涉好像已經不存在了-
原死後,鶴子和廣子分遺產時,御木在場。也並沒有到遺產分割那個份上,不用說正妻方是有利的。廣子只是拿了留在廣子家裏的東西,那還是以鶴子給與的名義接受的。廣子的房子雖說也算在東京,可卻是那種聽了誰都不信的,用過去的話說是邊鄙郊外的、一間租來的小屋子。這間屋子裏,只有-原六十萬的存款和一些隨身的東西。“肯定有別的以廣子或廣仁名義的存款給藏起來了。”鶴子強硬主張,“那種樣子的女人,不可能不考慮將來的。所以才讓-原沒日沒夜地幹活,-原不就是給她殺掉的嗎?”
可廣子不像那種貪得無厭的人,而且,她也不會料到-原會死得那麼快,她沒有瞞着-原的存款,看來這話是真的。只有爲準備廣仁上學的錢,以廣仁的名義每月往郵局裏存一點。廣子家裏,只有-原的一本詞典、一雙襪子、一些原稿紙,是御木決定讓不要把這些東西還給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