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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是個孤兒,對順子問“從哪裏來的”實在是答非所問,可這話似乎打動了順子。
御木說是孤兒,也不是什麼突發奇想。波川、大里兩家辦親事的那天,千代子拿着石村的信來討錢的時候,讓御木問及家裏其他人時,千代子曾說過“母親現在不在家”的話。今天第一面見到千代子時,御木已經在想,她是不是已經成孤兒了。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千代子把頭髮鬆鬆地紮在背後,露出可憐兮兮的耳朵。蒼白而細長的頸子根部,有一塊薔薇花瓣大小的紅胎記。簡直像接吻後留下的印記,給人奇妙的印象。
“我爸爸死了。死以前,吩咐我把這個……”千代子在御木面前放下石村的信。小包袱裏的雜誌夾着那封信,御木只是把信封抽出來看了一看,千代子便垂下了眼睛。
信沒有封口,信封上也沒寫收信人的姓名。裏面的信紙上,同上次一樣,只寫了“御木拜啓”的字樣。可是,上一封信石村該是交代女兒交給御木的,所以這封信與其說交給順子,看來還是打算交給御木的吧。上封信裏寫着什麼“危在旦夕”之類的話,這回的信裏也寫着“這回是一生最後的請求”之類的話。信的內容很簡單,他寫道,自己死了以後,能不能讓女兒在您家裏當個女傭人什麼的,或者是否能幫忙介紹個什麼活兒乾乾。
御木既沒理由對石村表示哀悼,也不打算從眼前這個委瑣的女孩子嘴裏打聽石村害結核病死的情況。
“你讀過這封信吧。”
“是的。”
“信上寫着給你介紹個工作,你希望個什麼樣的工作呢?”
“我什麼也不會,我想做個女傭人什麼的還湊合。”
“前些日子你也來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