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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愔又好聚斂,積錢數千萬,嘗開庫,任超所取。超性好施,一日中散與親故都盡。其任心獨詣,皆此類也。
桓溫闢爲徵西大將軍掾。溫遷大司馬,又轉爲參軍。溫英氣高邁,罕有所推,與超言,常謂不能測,遂傾意禮待。超亦深自結納。時王珣爲溫主簿,亦爲溫所重。府中語曰:“髯參軍,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超髯,珣短故也。
尋除散騎侍郎。時愔在北府,徐州人多勁悍,溫恆雲“京口酒可飲,兵可用”,深不欲愔居之。而愔暗於事機,遣箋詣溫,欲共獎王室,修復園陵。超取視,寸寸毀裂,乃更作箋,自陳老病,甚不堪人間,乞閒地自養。溫得箋大喜,即轉愔爲會稽太守。溫懷不軌,欲立霸王之基,超爲之謀。謝安與王坦之嘗詣溫論事,溫令超帳中臥聽之,風動帳開,安笑曰:“郗生可謂入幕之賓矣。”
太和中,溫將伐慕容氏於臨漳,超諫以道遠,汴水又淺,運道不通。溫不從,遂引軍自濟入河,超又進策於溫曰:“清水入河,無通運理。若寇不戰,運道又難,因資無所,實爲深慮也。今盛夏,悉力徑造鄴城,彼伏公威略,必望陣而走,退還幽朔矣。若能決戰,呼吸可定。設欲城鄴,難爲功力。百姓布野,盡爲官有。
易水以南,必交臂請命。但恐此計輕決,公必務其持重耳。若此計不從,便當頓兵河濟,控引糧運,令資儲充備,足及來夏,雖如賒遲,終亦濟克。若舍此二策而連軍西進,進不速決,退必愆乏,賊因此勢,日月相引,僶俛秋冬,船道澀滯,且北土早寒,三軍裘褐者少,恐不可以涉冬。此大限閡,非惟無食而已。”
溫不從,果有枋頭之敗,溫深慚之。尋而有壽陽之捷,問超曰:“此足以雪枋頭之恥乎?”超曰:“未厭有識之情也。”既而超就溫宿,中夜謂溫曰:“明公都有慮不?”溫曰:“卿欲有所言邪?”超曰:“明公既居重任,天下之責將歸於公矣。若不能行廢立大事、爲伊霍之舉者,不足鎮壓四海,震服宇內,豈可不深思哉!”溫既素有此計,深納其言,遂定廢立,超始謀也。
遷中書侍郎。謝安嘗與王文度共詣超,日旰未得前,文度便欲去,安曰:“不能爲性命忍俄頃邪!”其權重當時如此。轉司徒左長史,母喪去職。常謂其父名公之子,位遇應在謝安右,而安入掌機權,愔優遊而已,恆懷憤憤,發言慷慨,由是與謝氏不穆。安亦深恨之。服闋,除散騎常侍,不起。以爲臨海太守,加宣威將軍,不拜。年四十二,先愔卒。
初,超雖實黨桓氏,以愔忠於王室,不令知之。將亡,出一箱書,付門生曰:“本欲焚之,恐公年尊,必以傷愍爲弊。我亡後,若大損眠食,可呈此箱。不爾,便燒之。”愔後果哀悼成疾,門生依旨呈之,則悉與溫往反密計。愔於是大怒曰:“小子死恨晚矣!”更不復哭。凡超所交友,皆一時秀美,雖寒門後進,亦拔而友之。及死之日,貴賤操筆而爲誄者四十餘人,其爲衆所宗貴如此。王獻之兄弟,自超未亡,見愔,常躡履問訊,甚修舅甥之禮。及超死,見愔慢怠,屐而候之,命席便遷延辭避。愔每慨然曰:“使嘉賓不死,鼠子敢爾邪!”性好聞人棲遁,有能辭榮拂衣者,超爲之起屋宇,作器服,畜僕豎,費百金而不吝。又沙門支遁以清談著名於時,風流勝貴,莫不崇敬,以爲造微之功,足參諸正始。而遁常重超,以爲一時之俊,甚相知賞。超無子,從弟儉之以子僧施嗣。
僧施字惠脫,襲爵南昌公。弱冠,與王綏、桓胤齊名,累居清顯,領宣城內史,入補丹陽尹。劉毅鎮江陵,請爲南蠻校尉、假節。與毅俱誅,國除。
曇字重熙,少賜爵東安縣開國伯。司徒王導闢祕書郎。朝論以曇名臣之子,每逼以憲制,年三十,始拜通直散騎侍郎,遷中書侍郎。簡文帝爲撫軍,引爲司馬。尋除尚書吏部郎,拜御史中丞。時北中郎荀羨有疾,朝廷以曇爲羨軍司,加散騎常侍。頃之,羨徵還,仍除北中郎將、都督徐兗青幽揚州之晉陵諸軍事、領徐兗二州刺史、假節,鎮下邳,後與賊帥傅末波等戰失利,降號建威將軍。尋卒,年四十二。追贈北中郎,諡曰簡。子恢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