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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峻平,以坦爲吳郡太守。自陳吳多賢豪,而坦年少,未宜臨之。王導、庾亮並欲用坦爲丹陽尹。時亂離之後,百姓凋弊,坦固辭之。導等猶未之許。坦慨然曰:“昔肅祖臨崩,諸君親據御牀,共奉遺詔。孔坦疏賤,不在顧命之限。既有艱難,則以微臣爲先。今由俎上肉,任人膾截耳!”乃拂衣而去。導等亦止。

於是遷吳興內史,封晉陵男,加建威將軍。以歲飢,運家米以振窮乏,百姓賴之。時使坦募江淮流人爲軍,有殿中兵,因亂東還,來應坦募,坦不知而納之。或諷朝廷,以坦藏臺叛兵,遂坐免。尋拜侍中。

三康元年,石聰寇歷陽,王導爲大司馬,討之,請坦爲司馬。會石勒新死,季龍專恣,石聰及譙郡太守彭彪等各遣使請降。坦與聰書曰:華狄道乖,南北迴邈,瞻河企宋,每懷飢渴。數會陽九,天禍晉國,姦凶猾夏,乘釁肆虐。我德雖衰,天命未改。乾符啓再集之慶,中興應靈期之會,百六之艱既過,惟新之美日隆。而神州振盪,遺氓波散,誓命戎狄之手,局蹐豺狼之穴,朝廷每臨寐永嘆,痛心疾首。天罰既集,罪人斯隕,王旅未加,自相魚肉。

豈非人怨神怒,天降其災!蘭艾同焚,賢愚所嘆,哀矜勿喜,我後之仁,大赦曠廓,唯季龍是討。彭譙使至,粗具動靜,知將軍忿疾醜類,翻然同舉。承問欣豫,慶若在己。何知幾之先覺,砎石之易悟哉!引領來儀,怪無聲息。

將軍出自名族,誕育洪胄。遭世多故,國傾家覆,生離親屬,假養異類。雖逼僞寵,將亦何賴!聞之者猶或有悼,況身嬰之,能不憤慨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誠反族歸正之秋,圖義建功之日也。若將軍喻納往言,宣之同盟,率關右之衆,輔河南之卒,申威趙魏,爲國前驅,雖竇融之保西河,黥布之去項羽,比諸古今,未足爲喻。聖上寬明,宰輔弘納,雖射鉤之隙,賞之故行,雍齒之恨,侯之列國。況二三子無曩人之嫌,而遇天啓之會,當如影響,有何遲疑!

今六軍誡嚴,水陸齊舉,熊羆踊躍,齕噬爭先,鋒鏑一交,玉石同碎,雖復後悔,何嗟及矣!僕以不才,世荷國寵,雖實不敏,誠爲行李之主,區區之情,還信所具。夫機事不先,鮮不後悔,自求多福,唯將軍圖之。

朝廷遂不果北伐,人皆懷恨。

坦在職數年,遷侍中。時成帝每幸丞相王導府,拜導妻曹氏,有同家人,坦每切諫。時帝刻日納後,而尚書左僕射王彬卒,議者以爲欲卻期。坦曰:“婚禮之重,重於救日蝕。救日蝕,有後之喪,太子墮井,則止。納後盛禮,豈可以臣喪而廢!”從之。及帝既加元服,猶委政王導,坦每發憤,以**爲己憂,嘗從容言於帝曰:“陛下春秋以長,聖敬日躋,宜博納朝臣,諮諏善道。”由是忤導,出爲廷尉,怏

怏不悅,以疾去職。加散騎常侍,遷尚書,未拜。疾篤,庾冰省之,乃流涕。坦慨然曰:“大丈夫將終不問安國寧家之術,乃作兒女子相問邪!”冰深謝焉。臨終,與庾亮書曰:“不謂疾苦,遂至頓弊,自省綿綿,奄忽無日。修短命也,將何所悲!但以身往名沒,朝恩不報,所懷未敘,即命多恨耳!足下以伯舅之尊,居方伯之重,抗威顧眄,名震天下,榱椽之佐,常願下風。使九服式序,四海一統,封京觀於中原,反紫極於華壤,是宿昔之味詠,慷慨之本誠矣。今中道而斃,豈不惜哉!若死而有靈,潛聽風烈。”俄卒,時年五十一。追贈光祿勳,諡曰簡。亮報書曰:“廷尉孔君,神遊體離,嗚呼哀哉!得八月十五日書,知疾患轉篤,遂不起濟,悲恨傷楚,不能自勝。足下方在中年,素少疾患,雖天命有在,亦禍出不圖。且足下才經於世,世常須才,況於今日,倍相痛惜。吾以寡乏,*當大任,國恥未雪,夙夜憂憤。常欲足下同在外藩,戮力時事。此情未果,來書奄至。申尋往復,不覺涕隕。深明足下慷慨之懷,深痛足下不遂之志。邈然永隔,夫復何言!謹遣報答,並致薄祭,望足下降神饗之。”子混嗣。

嚴字彭祖。祖父奕,全椒令,明察過人。時有遺其酒者,始提入門,奕遙呵之曰:“人餉吾兩罌酒,其一何故非也?”檢視之,一罌果是水。或問奕何以知之,笑曰:“酒重水輕,提酒者手有輕重之異故耳。”在官有惠化,及卒,市人若喪慈親焉。父倫,黃門郎。嚴少仕州郡,歷司徒掾、尚書殿中郎。殷浩臨揚州,請爲別駕。遷尚書左丞。時朝廷崇樹浩,以抗擬桓溫,溫深以不平。浩又引接荒人,謀立功於閫外。嚴言於浩曰:“當今時事艱難,可謂百六之運,使君屈己應務,屬當其會。聖懷所以日昃匪懈,臨朝斤斤,每欲深根固本,靜邊寧國耳,亦豈至私哉!而處任者所志不同,所見各異,人口云云,無所不至。頃來天時人情,良可寒心。古人爲政,防人之口甚於防川。間日侍座,亦已粗申所懷,不審竟當何以鎮之?《老子》雲‘夫唯不爭,則萬物不難與之爭’,此言不可不察也。愚意故謂朝廷宜更明授任之方,韓彭可專**,蕭曹守管籥,內外之任,各有攸司。深思廉藺屈申之道,平勃相和之義,令婉然通順,人無間言,然後乃可保大定功,平濟天下也。又觀頃日降附之徒,皆人面獸心,貪而無親,難以義感。而聚著都邑,雜處人間,使君常疲聖體以接之,虛府庫以拯之,足以疑惑視聽耳。”浩深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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