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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更加出乎預料,洞裏的狂狐忍不住喊道:“報警?你就是同案犯,想想怎麼和警察解釋吧?……老弟呀,聽大哥一聲勸,憑你的身手和本事,我們往後有的是賺錢機會,你究竟是爲了什麼?”
遊方的語氣很低沉,夜風中帶着一絲悲涼:“狐爺,你認識一位姓吳的老先生嗎?”
“姓吳的多了,你說的是哪一號?”狂狐終於有些氣急敗壞,簡直要讓這個莫明其妙的小子折騰瘋了。
遊方緩緩說道:“六十多歲,頭髮白了一半,戴眼鏡,國字臉,抬頭紋很深,右耳垂旁邊有一顆痣,個子和我差不多高。……不會想不起來的,你手裏那個青花纏枝梅瓶,就是從他那兒來的吧?”
狂狐的聲音頓了頓,語調突然變的高亢刺耳,就像有人在他的脖子上掐了一把:“原來是爲了他!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是朋友,也是我敬重的長輩。你只需要回答,吳老現在怎樣了?”
狂狐咬牙道:“他已經走了,你何必來找我?”
遊方的話音在風中有些飄忽:“狐爺,雖然打交道時間不長,但我清楚你是什麼人,吳老的底細我也知道,如果他落到你手裏,能走得了嗎?怪只怪你的手腳不乾淨,留下的吳老的遺物讓我看見。”
狂狐的心彷彿沿着盜洞沉到了深深的地底。遊方所說的那位吳老,確實死在他手中,想當初狂狐也是不得不殺人。貪財的人可以用錢收買,好色的人可以用色引誘。但有一種人最不好對付,他們只爲了一種信念行事,把利益和生死都置之度外,吳屏東就是這種人。
而且吳屏東與宗教狂信徒還不一樣,他爲了信念甚至不在乎掌聲與名譽,最終以一種不爲人知的方式無聲無息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