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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田望着遠處又自言自語地說:
“上回她說要來的,那時讓她來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只怪錯過機會。”
“不過——”
“所以才讓這禿子搖頭晃腦地溜掉了。”——
那是10月中旬左右道子寄來的信,信裏說她要從歧阜出逃,給她寄些車錢去,這沒問題,不過道子說要和鄰居的女孩一起來,這使我不痛快。我對這女孩產生一種格外的道義責任感。兩人一起來到東京,只留下道子而把她甩掉,我不忍心這樣做,那女孩子說想到咖啡店工作,萬一她在城市有個三長兩短,我哪能不管呢。她還有父母親,女兒離家出走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不管怎樣都是我的包袱,道子一個人來不會被發現的,但和她一起就會受拖累,說不定也會被帶回歧阜。我真想道子一個人來的,這樣可以使道子的感情專一地置於一處,我就能徑直地接受它,不受外人的干擾。同時我也擔心她一人出外旅行,一個女孩子情緒亢奮不穩定時,長時間獨坐夜行列車去旅行,實在令人擔心,所以我要親自到歧阜去接她。她可能來不及帶換洗衣服出走的,不給她捎點衣服去怪可憐的——由於這種情況,所以我不同意她和鄰居女孩一起來。前些天把我的想法告訴柴田時,他卻說:
“什麼大不了的事,一個女人我能對付了的。”
如今我也覺得不該盡說些漂亮的空話,應該接受她來就好了。
柴田安慰我:
“看看我們周圍,學生談戀愛順利的,十人中可以說難得有一人。而你順利得反倒讓人喫驚。一般隨時隨地都會遇到挫折的。”
雖說如此,但我爲何也要加入到這失敗的行列中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