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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開始,依子開始與班鳩一交往。撇開斑鳩一如何接近依子而展開祕密交往不談,自交往後,依子的神情變得生動起來,整個人彷佛自死寂中復甦似的。
除了早晨或黃昏,趁着沒人來往或起霧時到外頭散步外,其他時間依子便一逕待在家裏,無聊地翻閱報紙或週刊雜誌。來到輕井澤以後,這個形同半個死人的女人竟然胃口大開,令朝子感到不解。
斑鳩一總是趁朝子不在時來訪。讀者諸君且隨我穿過庭院的落葉松,聽聽蕾絲窗簾內這兩個人在談些一什麼。
“……只有這些嗎?”依子端着喝乾了的紅茶茶杯。步入老年的手掌乾癟且浮現靜脈管。
“還有很多。但是一項不好的批評,相當於十項不好的批評,就好比一隻雞報曉了,黎明將至是無庸置疑的。”
說這些話時的斑鳩一背朝着這邊,所以我們只能看見他被長髮遮住的後頸。
“請你務必多方爲我搜集證據。我將會等待最好的時機到來,然後,像清水緩慢滲透砂地那樣,在他最得意的時候逐漸將痛苦滲入他的心裏。”
依子的聲音異於平日,顯得格外興奮。那兩片向來用於抱怨或發牢騷的嘴脣,如今像是青春的腳步再度移近般地紅潤鮮豔,眼中則再度散發出當年穿梭在歐洲社交界的雍容光輝。
周伍挑了個週末來到輕井澤,獲悉朝子答應永橋俊二求婚時,立刻表示贊成,並且邀請朝子和俊二到萬平大飯店晚餐。因爲情況特殊,他請依子一同前往,無奈依子任憑怎樣也不肯去。周伍這麼做,是想早日讓未來的女婿瞭解自家不爲人知的悲劇。
“你沒見過那個年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