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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墜入情網了。”朝子想道:“我當時之所以答應俊二的求婚,完全是由於心理某些微妙的衝動所致。當拄着柺杖、面色蒼白的他出現在朽壞的柵欄那兒時,我被他那陰魂不散的眼神所懾,在無以名狀的驚恐下,我覺得必須抓住點什麼,於是答應了俊二的求婚。……但現在,我眼前浮現的卻是那個可憐的畫家,悲哀的男人。……讓我奉獻初吻的男人。……”
朝子很想再和斑鳩一談談,但一直不見他的蹤影,她斷定他一定回東京了。朝子將這次錯誤歸咎於自己,以致連寫信的勇氣都沒有。她作夢也沒想到,當自己不在家時,斑鳩一正悄悄拜訪了母親依子。
隔週週末又來到輕井澤的周伍,對女兒突然的變化感到非常震驚。只見她兩眼無神,面帶憂戚、聲音也像感冒而略微沙瘂。
就在這同時,依子卻異於往常地顯得容光煥發,這令周伍感到不悅。也許是爲女兒的婚事而興奮吧,但依子已經許久未曾有過這種喜上眉梢的表現;周伍難免有些疑懼,而擔心這是不祥之兆。
周伍建議朝子邀請俊二,三人一同騎馬散步到千格瀑布。
“我寧可和爸爸兩個人去。”
“啊,你們吵架啦?”
“沒有。我們天天在一起跳舞、打網球。可是好久沒和爸爸一起出去玩,所以今天要好好陪爸爸。”,
“你的孝心大令我感動了。”
女兒的解釋感動了周伍。兩人換上馬裝,前往馬匹出租店,租了兩匹馴服的馬。馬上的周伍像個軍官,整個人英姿煥發,斑白的頭髮頂着高原的日光。朝子沒穿長靴,僅穿着剪裁精緻的淡褐色馬褲,以及一件藍色粗條紋的簡樸襯衫,頸上則繫了一條絲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