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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子非常肯定地預料着。
開學後,朝子仍舊經常和俊二見面。每當和俊二在一起,她總有一種解脫似的快活感。這實在很奇妙,說她戀着斑鳩一,那麼,對於別的男人所給予的關懷,以及婚約此一事實,應該會感到是一項沈重的負荷纔對,但是在父親調教下長大的朝子,只能像演戲般扮演未婚妻的角色,並以此作爲生活中唯一的慰藉。雖然她的嘴角老是漾着微笑,並不時說些俏皮話,但她的內心空虛,眼神也不帶一絲喜悅。走在俊二身旁,扮演一個有教養的高貴淑女,欺瞞周遭的世界,成爲衆人羨慕的焦點,對這位硬心腸的美麗少女而言未嘗不是一項樂趣。
一回到東京,朝子便悄悄走訪斑鳩一的畫室,可是他不在。老婦人說斑鳩自輕井澤回來後,旋即出門做長途旅行,並沒有交代去處,只說年底會回來。
於是,朝子逃避她那沒來由的罪惡感,以及對那位拄着柺杖的孤獨畫家的奇妙戀情,匿身於無意義而快樂的交際生活中。
“爸爸只是教我形骸上的生活教養,但那卻是我目前唯一的支柱,真是太奇妙了。”
她成爲夜總會的常客,但一到十一點半,她就像個良家姑娘似的板着一張瞼起身,示意俊二開車送她回家。這時,俊二,這位幸運的司機便會二話不說地服從朝子的命令。
有一次在歸途中,俊二想把車開往他想去的地方,朝子馬上輕聲抗議,像個女教師似的輕叩他握着方向盤的手背。
“結婚前不可以。我不是美國女孩,我很保守。如果你胡來,我會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