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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巴克灣上建了一家刨削木材的加工廠,”亨利說,“現在那兒不能游泳了。”
亨利把車駛到精而美小喫店前,按了按喇叭。“請給我們兩套調酒用的杯子、冰塊和蘇打水,比爾。”他對出來招呼他們的年輕人說。
在梅科姆鎮,有兩種人:喝酒的和不喝酒的。喝酒的人,他們會走到車庫後面,拿出一品脫酒,一飲而盡;不喝酒的人,在夜色的掩護下,到精而美小喫店,索要調酒用的杯子、冰塊和蘇打水——從未聽說有人在家或和鄰居一起在飯前或飯後小酌一兩杯的。那屬於喝羣酒。那些喝羣酒的人多半不是高貴的出身,而在梅科姆鎮,沒有人認爲自己不是高貴的出身,所以不存在集體式的喝酒。
“把我那杯調得淡一些,親愛的,”她說,“只要給水上點顏色就好。”
“你還沒學會喝酒嗎?”亨利說。他把手伸到椅子下,拿出一瓶棕褐色的施格蘭七冠威士忌。
“烈酒不行。”她說。
亨利給她紙杯裏的水加了點顏色。他爲自己倒了豪邁的一杯,用手指攪拌,把瓶子夾在兩膝之間,重新蓋上蓋子。他把酒塞到座椅下,發動汽車。
“我們出發啦。”他說。
汽車輪胎在柏油路面上發出嗡嗡聲,令她昏昏欲睡。她最喜歡亨利· 克林頓的一點是,在她不想說話時,他讓她保持沉默。她不必費神取悅他。
當她處於這種狀態時,亨利從不對她糾纏不休。他的態度屬於阿斯奎斯自由派注,並且他知道她對他的耐心心懷感激。她不曉得他這個優點是從她父親身上學來的。“放輕鬆,孩子,”阿迪克斯有一次告訴他,“不要逼她。讓她照她自己的速度走。逼她的話,她會比全縣所有的騾子都更難相處。”平日裏,阿迪克斯幾乎從不評價自己的女兒。